只要一睁眼,便能看到这道如影随形的“天之痕”。
那究竟是什么?是梦魇的延伸,还是真实不虚的存在?
更加让陆沉渊感到不安的是,约莫从半年之前开始,在那道撕裂天穹的巨大伤痕深处,他就隐约能听到若有若无的轻微回响。
仿若将一粒石子跌入万丈深渊后,从最底部传来的跨越了无尽时光的奇异回音。
它与他此刻的心跳,产生了诡异的同步。
他问过自己那个自称酒剑仙的便宜师父,在听到自己的问题后,那个平日里毫无剑仙气度,相比所谓剑仙更像是个酒鬼无赖的漂亮女人只是打了个酒嗝,伸出根纤纤玉指,朝着那天际一指,醉眼迷离地笑道:
“傻小子,那不是什么天之痕,那是龙王的裤腰带没系好,露了条缝儿出来。”
“你啊,定是昨儿个又偷吃了灶房的鱼干,龙王爷不高兴,特来入你梦里,告你的状呢。”
“你在胡说,你上次不是说,那是我前世还是仙帝时,一剑砍出来的?”
“嘿!你这小子,还好意思问我?那还不是为了顺着你那个荒唐的梦往下编嘛!”
“你自己说说,是你先跑来跟我说,梦见自己一剑把天给捅了个窟窿。我一听,好家伙,这牛皮吹得比我还能耐。可我能怎么说?我说你那是梦见了自己拿擀面杖捅破了窗户纸?”
“而且能一剑把天斩断的,那是凡人办得到事吗?思来想去,也就只有传说中飞升到天渊之上的仙帝,才配得上你这惊天动地的梦。怎么,让你当仙帝还委屈你了?”
陆沉渊摇了摇头,将这些纷乱的念头甩出脑海。
等到天亮时,这唯有他一人才能看到的恐怖异象就会自然消失。
他摸了摸干瘪的肚子,翻身下床。
师父那坛状元红昨夜又见了底,今日若不多挣几个铜板,怕是又要听她念叨了。
他推开柴房的门,一股混合着潮湿木柴与廉价酒气的味道扑面而来。
月光下,只见院中那棵歪脖子老槐树下,一道身影正斜倚着树干,睡得正香。
只见她一袭青衫,宽大的衣服仍掩不住那份惊心动魄的风流体态。
如墨的长发未曾束起,随意地披散着,几缕发丝被夜风吹起,拂过她那张在月光下美得不似凡人的脸庞。
她的脸极美,眉如利剑,眼若桃花,鼻梁高挺,唇形却又异常柔和饱满。
这般矛盾的五官,凑在一张脸上,却又奇异地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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