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古董架,架子上摆满了各色瓷器铜玉,西面书架前摆着一张宽大班桌,桌上有盏绿玻璃罩台灯和一部手摇电话机。
大班桌旁的会客角,有两个人坐在那里,一人摆弄着茶几上的紫砂茶具,另一人则翘着二郎腿在吞云吐雾地抽着雪茄。
傅觉民走过去,恭恭敬敬地喊了声“爹,二叔。”
两人中摆弄茶具的便是傅觉民这辈子的便宜老爹傅国生。
傅国生头发乌黑,相貌英俊,穿锦缎长衫,戴金链怀表,很有儒商的气质。
至于傅觉民的二叔傅国平,则长得跟傅国生完全像是两副模子刻出来的——虎背熊腰,满面虬髯,活脱脱一副草莽豪杰的模样。
“灵均回来了啊。”
傅国生还没开口,傅国平就先放下雪茄,笑眯眯地跟他说话。
傅国平娶了八房姨太,但生的全是女儿,所以自小就把傅觉民当亲儿子看,傅觉民前身跟他这二叔关系也颇为亲密,从小到大只要是闯了祸,几乎都是求他这二叔庇护。
“今个去哪儿耍了?”
傅国平问,傅觉民老老实实答:“去西市街口看了阵杂耍,中午在福瑞楼吃了顿烧鹅,下午去了码头....”
傅觉民说着,忽然顿了顿,然后将码头上的事情说了。
话还没说完,便见傅国平一脸不屑地嗤笑出声:“狗屁的妖邪!
肯定是码头那几个帮派争地盘搞出的名堂。
黑鲨帮这两年坐大,暗地里不知多少人想伍啸云死,竟编出水猴子抓人的鬼话……
不过有一点是没错。”
傅国平掸了掸雪茄灰,“码头这两天必不太平,灵均你别再去了。”
傅觉民目光微动,缓缓点头。
傅国平转而又拿出个盒子来,递到傅觉民跟前。
“这东西收好,回头让厨房炖了给你喝。”
只见傅国平拿出的木盒子里红布包着根老山参,足有婴儿小臂粗细。
傅觉民看着那盒子里的人参有点发愣,“二叔,我还年轻,用不着这么补吧...”
“就是年轻才要补,这三百年份的老参,寻常人连根须子都买不着,你二叔也是费了好大劲才弄到手的。
你伤病刚愈,正好拿它好好调养调养身子..”
“谢..谢二叔。”
傅觉民无奈收了东西,这时候一直没说话的傅国生抬起头来,淡淡开口:“既然拿了好处,就赶紧走,我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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