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运气好,得了孩子的下落,若想将孩子要回自己身边,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若是孩子落到有能耐的人家家里,就算官府已经查明孩子是被拐卖的,人家不肯放人,她们又能如何?
但如果有个官宦权贵出面帮忙说和,那结果就不一样了。
因而,石绣娘巴不得和秀才娘子打好交情,她立时应道:“秀才娘子是桃枝介绍来的贵客,就算是为了不落了徒弟的脸面,我也要做好秀才娘子的活儿。秀才娘子可想好衣物的样式了?”
明瑶华在翻取缎子时就想好了各人的衣物样式和搭配,她细细说了,和石绣娘就纹样工费等事宜讨论了一阵。
她家中各人尺寸刘嫂子都清楚,倒不必再费心去量了。
说罢,明瑶华问道:“不知要多少时日才能做好?”
石绣娘想了一下,道:“要做得精致,少说也得半个月。”
明瑶华笑了:“能在十二月前做好便成。”
平昌郡主的请帖上写着的宴会日子是十二月六日,而今天是十一月九日。
石绣娘暗松一口气,笑着道:“时间倒有宽裕,那我在二十八日将衣裳送到秀才娘子家里,若有需要改的,也还来得及修改。”
这桩生意就此说定,刘嫂子在一旁暗暗高兴,她居住牵线,到时候石绣娘少不得给她一百钱的辛苦费。
明瑶华目光短暂地瞥向封氏,只观言行举止,石绣娘大胆机敏,封氏文静腼腆,二人之间明显以石绣娘为主导。
她只知道香菱在金陵时被拐子关在屋子里不得自由,后被薛家带到京城,住在荣国府内,但更具体的时间线却是不知道的。
唯有问出香菱的年龄,才能推断出香菱的下落。
明瑶华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找了个理由,小声道:“我听说石绣娘和封绣娘都在寻找家里的女儿,我邻居是府衙邢房的小吏,他也接触过许多拐卖案件。你要是不介意我冒昧提起你的伤心事,可以将你们女儿丢失的地点、年岁、身上的印记等细节告诉我,我私底下悄悄地和我那邻居提一嘴,让他帮着留意些。多个人多份力,他们各处衙门的小吏都是互通有无的,消息比咱们灵便许多。”
刘嫂子跟着作证:“秀才娘子和齐典吏的婆娘处得极好,她在齐典吏面前是说得上话的。”
石绣娘红了眼眶,鼻子发酸,她寻访女儿这些年,不少人听说后都劝她放弃,再嫁个男人,再生个孩子,照样和和美美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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