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着蜷缩起来靠在冰冷的墙角,以此换回几分理智。
他甚至一边死死盯着张廷,一边低下头,探处猩红的舌尖颤抖得舔舐自己手背刚才被碾出的血痕,瞳孔深处映照出张廷略显僵硬的身影。
“需要强调的,就是假的,这个道理你不知道吗?”
“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挑拨我跟劳伦斯……”顾北舟猛地抬起头,对着张廷扯出一抹诡异的微笑。
“我都得告诉你……你已经暴露了。”
张廷看似轻松站在原地,实则后背已经瞬间被冷汗打湿。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顾北舟只有二十出头,就能在劳伦斯面前跟自己平起平坐,就能独立负责一整个光刻机实验室。
甚至,他隐隐理解了,为什么当初的江南会在顾北舟手中吃那么多亏,甚至差点出事死亡。
顾北舟此人,也许科研实力不是最强,论洞察力和对人性的把握的确精巧,甚至还有着这个年龄段极少见的、在极端重压下的韧性和狠劲儿。
若用在正道上,哪怕做不成江南那样举世侧目的科研成就,也未必没有属于自己的一方天地。
可惜……他太贪,也太毒。
从一开始就心思不正,把他人的血泪和成就踩在脚下全了自己的青云路,从没有真的将心思尽数放在科研上。所以才会越走越偏……直到现在已经无力回天。
“随你怎么想。”
想到自己答应了江南什么,张廷扫尽自己心头种种复杂的情绪,故作轻松得摆了摆手。
他看着顾北舟狼狈蜷缩的身体,转头扫了一眼滚在几步之外的粉色针剂。
“你可以继续坚信劳伦斯对你还有那么一丁点旧情,继续抱着希望等他来救你……”
他边说边上前,锃亮的皮鞋尖精确得踢在那根粉色针剂上,里面漂亮又诡异的粉色液体在透明的管体内晃动,精确得滚到顾北舟渗血的左手前。
“反正东西已经给你了。就当是我这个曾经的同事对你的最后一点善意。”
“爱用不用,爱怎么琢磨怎么琢磨。反正……过几天估计我过来就是给你收尸了。”
说完,他俯视着墙角几乎不成人形的顾北舟,轻笑一声转身离开。
房门“吱呀”一声被拉开又被重重关上,砰得一声几乎像重锤,有如实质的砸在他的耳蜗上,带来几乎震动脑髓的剧痛。
顾北舟压抑不住痛苦的喘息,牙齿咬的咯吱作响。
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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