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废了,左腿也废了,血从伤口汩汩涌出,在身下积成一滩。
但他还是挣扎着抬起头,死死盯着走近的身影。
“你是山狼特战队哪一位?”他问,声音因为疼痛而嘶哑。
陈锋在他五米外停住,枪口始终指着他的胸口:“孤狼。”
鬣狗的瞳孔猛然收缩。
他听过这个名字——在雇佣兵的圈子里,这是个传说。
神出鬼没,枪法如神,死在他手里的好手不计其数。
“是你杀了我弟弟!”鬣狗咬牙切齿。
陈锋想了想:“你叫特巴德,你弟弟是特玛德?”
“是。”
“是我杀的。”
陈锋的声音平静得像在陈述事实,“我会让你兄弟俩地狱团聚的。不过,我有点好奇,你跟煤炭似的这么黑,特玛德那么白,怎么会是你弟弟呢?”
“同母异父。”
“我猜也是。”
这时,后续的追兵赶到了。
四辆皮卡车冲进山林,车灯将这片区域照得雪亮。
十几名桑科拉战士跳下车,枪口齐刷刷指向地上的鬣狗。
“绑起来,送回去。”陈锋收起枪,“别让他死了,卡玛鲁酋长还要审他。”
战士们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将鬣狗捆成粽子,塞进皮卡车后斗。
这个曾经叱咤风云的雇佣兵头目,此刻像条死狗一样蜷缩着,血从伤口不断渗出,在车斗里积了一摊。
陈锋最后看了一眼这片山林,转身上车。
车队调头,驶向金萨。
城里的枪声已经停息。
街道上,桑科拉战士正在打扫战场,收缴武器,收殓尸体。
阿卡其公司的主楼还在燃烧,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但更多的建筑相对完好,城里的居民开始小心翼翼地走出家门,查看情况。
医院门口,卡玛鲁正和天使一起组织救治伤员——不仅是桑科拉战士,也包括投降的叛军和受伤的平民。
老酋长脱去了酋长袍,只穿着简单的衬衫,袖子挽到手肘,亲自给伤员包扎。
看到陈锋的车队回来,卡玛鲁迎了上来。
当他看到车斗里奄奄一息的鬣狗时,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有恨意,有释然,也有怜悯。
“先关起来,治好伤再审判。”卡玛鲁说。
他转向陈锋,深深鞠了一躬:“陈先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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