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二话不说,直接翻进了院子。季砚青见状,也立刻把两人的行李一件件递进去,随即自己也利索地翻墙而入。
“爹?”云舒快步冲到父亲住的正屋门前,声音颤抖,用力拍打着房门.
“爹!开门啊!我是云舒!”
屋内依旧死寂一片。
云舒的心跳得像擂鼓,她不再犹豫,肩膀用力一撞,那本就不甚结实的木门“哐当”一声被撞开了。
一股混合着屎尿和霉变的恶臭扑面而来,屋子里冷的如同冰窖。
借着月光和手电筒的光,屋内的景象让云舒瞬间血液凝固,目眦欲裂。
只见她年迈的父亲,像骷髅似的,被麻绳死死地捆住了手脚,嘴里塞着破布,奄奄一息地蜷缩在冰冷的土炕上。
身上盖着的破棉被污秽不堪,炕上更是狼藉一片。
“爹——” 云舒发出一声凄厉的悲鸣,扑到炕边,手颤抖地触碰到父亲的身体。
父亲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脸颊深陷,颧骨高耸,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
“爹,您怎么了?您醒醒!我是舒儿啊!”云舒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疯狂滚落。
她手忙脚乱地去解那绳索。
听到女儿熟悉的声音,云父艰难地掀开了沉重的眼皮。
浑浊的泪水瞬间溢满了他深陷的眼窝。
他嘴巴艰难地嚅动着,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微弱的气音。
季砚青紧随其后冲了进来,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他强压住心头的怒火和震惊,迅速上前查看:“云舒,快!先烧热水!”
他掀开那散发着恶臭的破被子,只看了一眼,心就沉到了谷底。
云舒像是被点醒,跌跌撞撞地冲向厨房。
灶台冰冷,落满了灰尘。
她水缸里面是半缸冻得结结实实的冰坨子。米缸更是空空如也,连一粒米渣都没有!
云舒强压住愤怒,冲到院子里,铲了大半盆干净的雪,又冲回厨房,手脚麻利地生火烧水。
当第一锅热水烧开,云舒端回父亲屋里时,季砚青已经将脏污的破被褥扯了下来,正用扫帚清扫着冰冷的土炕。
云舒刚要上前帮忙,就被季砚青叫住。
“我给咱爹擦洗,你去弄点吃的,拿干净的被褥和衣服来。”
“还是我来给爹擦洗…”
“听话。”
云舒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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