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献华。”
沈元昭发出细弱蚊蝇的声音,手指艰难地动了动。
“沈兄!”听到这动静,羊献华胡乱抹了把脸,转忧为喜,赶紧上前小心翼翼搀扶她起身。
“你没死啊!”
沈元昭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废话!”
“沈大人。”
离她稍近的朝臣们此刻脸上跟着一喜,摒弃前嫌,欲伸手相助。
沈元昭垂下眼帘,不动声色的避开,仅是搭着羊献华的胳膊,拖着受伤的右手腕,靠上一棵枯树。
“沈狸。”
司马渝扒开人群,就见到那张观音般慈眉善目的脸庞被疼痛困扰,苍白脆弱,唇色都淡了几分。
他涌到嘴边的苛责硬生生咽下,舌尖咕噜一转,艰涩转为一句“我去找御医”,随后没入人群不见了。
“沈兄,你的手流血了。”羊献华的脸色不比她好到哪里去,“你这可是写字的手,伤成这样可如何是好?”
对于文官,手比命还重要。
“无碍。”沈元昭额头滚落汗珠,勉强扯出一抹笑容,冲其他人颔首,“……吓到诸位同僚了,见谅。”
众人见到这一幕,心中顿时五味杂陈。
耶鲁齐等人也难得沉默了,摸着脑袋手足无措。
但有人冷不丁发问:“好端端的,马儿怎么惊了。”
又是一阵沉默。
不知是谁在这份沉默中骤然低声开口:“我……好像瞧见安宁郡主用球杆击中了沈大人。”
一语惊起千层浪,众人视线投向角落里的安宁郡主。
对方扯着缰绳,脊背挺直,整张脸涨得通红,却仍旧在反驳:“不是我!你们岂敢污蔑我!”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自她身后投下,朝臣们变了脸色,纷纷跪下行礼。
“陛下圣安。”
安宁郡主僵硬转动脖子。
谢执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抬手让朝臣们起身,步步逼近沈元昭。
——捂着的手腕、擦破皮的脸颊。
美丽,脆弱,可怜。
“陛下。”沈元昭讷讷出声,正准备找借口解释。
谢执回过神,皱眉,打断了她的话:“伤成这幅模样还笑,朕看你是还不够疼。”
袖袍底下的手微握成拳,不知为何,看到沈狸这张没心没肺的脸就火大。
打马球而已,何苦要这般拼。
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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