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脸。
从一开始的相遇,她穿着状元郎的红袍,分明怕他怕得要死,抖如病鸡,可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一点也不怕他了,现在反倒敢质问起他。
偏偏他还不能拿她如何。
“歇着吧。”谢执妥协,松开她的手,闭了闭眸。
言下之意,便是日后不必再提,就此揭过。
沈元昭眸光微暗,低声说了一句谢陛下。
谢执是个杀伐决断的脾性,屡次在她这里受挫,也有些郁闷,遂随口说了几句君臣的体恤话,便准备掀帘离去。
可不知为何,他忽然想起几只嗷嗷待哺的小虎崽。
他倒是忘记与她说起这件趣事了。
那是只母虎。
猛虎下山,原是地塌天陷,山脚下猎户寻到山洞,杀了几只虎崽,剥皮拆骨,为抢回剩余的虎崽,误闯入秋猎场,受了侍卫攻击,母爱使然,对他们进行屠杀。
他花钱将虎崽从猎户手中买下,本意是想斩草除根,替他那些死去的臣子,还有沈狸报仇。
可他了解沈狸,她豁达通透,有仇必报,杀猛虎绝不手软,可若是再杀了那虎崽,她必定不肯。
一时之间,谢执不知如何说起。
他定定站在原地,恰逢沈元昭背对着他躺下。
上衣松垮,露出半截白皙如温玉的脖颈,一颗鲜红的朱砂痣一晃而过。
谢执呼吸一滞。
但看着对方安然躺下的模样,他又恍惚怀疑自己莫非春|梦做多了,看错了。?
对臣子图谋不轨,这怎么听都……
谢执脸色一白,索性转身大步离去。
——
沈元昭安心养了两天,期间除了傅宁雪和羊献华,来往了许多同僚,有见势想攀附的,有打探情况的,也有真心钦佩她的……
当然免不了司马疾几个老匹夫提起她时吹胡子瞪眼。
这些私下里的,都是沈元昭瞧不见的。
谢执为避免口舌,将猛虎伤人的事压下。
沈元昭如往日一般闭眼。
睡到半夜,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些不大对。
似乎有人在动她。
不对。
就是有人在动她。
沈元昭睁开眼,映入眼帘的赫然是刘喜那张雌雄莫辨,带着些许疯狂的脸。
他正压着她。
见她张嘴欲叫,立即伸手捂住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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