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昭刚用完早膳,屁股还没坐热就得知不必再等后日,今日下午就将班师回朝,不由震惊。
要说这秋猎不过短短几日,如今遭遇猛虎伤人,急切想将这些尸体运回京城与家人团聚,实属情有可原。
可猎场横遭天灾,按理说谢执身为帝王,起码得留下两日安抚人心。
这怎么会如此快就要打道回府了。
就算要去江南鹤坊逮薄姬和其余旧党,也不该这般快才对。
沈元昭怀揣着心事分析朝堂局况,百思不得其解。
“沈兄。”
羊献华却在此时掀帘而入,华丽俊美的脸上挂满了担忧,手中还攥了封家书似的信件。
难得见他这幅表情,沈元昭亦沉了沉心,一个不好的念头涌上心头:“沈兄,可是我家中出事了?”
羊献华垂下眼帘,于一阵沉默中缓缓点头。
“你家中来信,干娘旧疾骤发,前阵子突然咳血不止,晕厥过去,现已昏迷三日,嫂子修书一封,让你即刻回京。”
沈元昭连连倒退几步,收下信件发现上面内容与羊献华所说一致。
京城离猎场所设驿站甚为不便,少则也要半天才到,而沈母和蛮娘一贯是受了委屈也不肯让她操心,能如此急切捎信让她回京,想必是走投无路了。
羊献华道:“沈兄,切莫犹豫了,你且回京,陛下那边由我去说,若怪罪下来,我与你一并扛着。”
沈元昭心头一暖,遂拍了拍他的肩,连句道谢的话都来不及去说,快马加鞭往家中赶。
半日时间,沈元昭就赶到平巷,刚踏入家门,便见一道小小身影正踩着板凳,踮脚去勾灶上的砂锅。
那灶台上的中药被熬得咕噜直响,因盖子没合上,被热气顶得直翻腾。
“寿姑。”
沈元昭心下一紧,三步并一步,伸手穿过她腋下,将她从摇摇晃晃的板凳上抱起来。
“爹!”寿姑两眼冒光,“你可算回来了。”
沈元昭眼中有酸涩,却柔声问:“你娘呢?怎的就你在灶房。”
寿姑耷拉着脑袋:“娘这几天一直在照顾阿奶,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饱,身子都熬垮了,寿姑只是想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她突然用力抱住沈元昭的腿:“爹,都是寿姑的错,寿姑长得不高,力气又小,这才什么忙都帮不上。”
沈元昭心头一酸,轻轻掂了掂她,恍然发现她瘦了许多,只好摸了摸她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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