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觉得自己疯了,疯得彻彻底底。”
“不,不是的。”
姜令仪鬓发散乱,裙摆沾了泥污,被雨水和泪水糊成一团的脸上充满惊惧和狰狞。
她拼命想挤出一丝笑容,可越是这样,反而显得越发滑稽可笑。
谢执掩盖眸底一闪而过的寒意,声音里只剩下对生死看淡的漠然。
“皇嫂,朕本想留下你这条命的,只可惜你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
“朕只能勉为其难将你做成人彘之瓮了,记得你最爱漂亮的瓷器,朕被赶往敌国作为质子时,你曾用瓷片狠狠碾过朕的手背。放心,朕会选一个透气的、漂亮的瓷,置在地牢,晒不到太阳。每日喂些吊命的药汤,朕要你好好活着。”
密室的门大开,黑暗里缓缓走出几道身影,是谢执培养多年的暗卫。
他们一步步逼近姜令仪。
在她一声声求饶、哭泣、嘶吼、怒骂、诅咒里,伸出数只手,将她拖入无边黑暗。
密室恢复寂静。
谢执再次看向那具毫无生气的傀儡,想触碰她的脸颊。
可想到他应该是要恨她的,恨她对自己的视而不见,恨她的背叛,于是又停下手。
“沈爱卿,朕知道你脸皮薄,放心,不会有人知道的。”
声音里,透露着连他都未曾发觉的病态。
“朕会一个一个将他们都杀了。”
次日,平巷沈家。
沈元昭对着刚送到的宫文和皇帝御令发愁。
怎么偏偏就是她?!
按理说,她上面还有司马渝,资历文采胜于她,怎么也轮不到自己啊。
“夫君真要南下前往鹤壁吗?”蛮娘跟着忧色浮现,“寿姑的生辰便是下个月月初了,这一去还不知何时归来,恐怕又要哭闹了。”
沈元昭叹气:“昨夜出了那种事,我又是公主的老师,陛下此番安排兴许也是为了这个……只是我听说鹤壁并不太平,时常有东女国的人出没,也不知是何居心。”
话音未落,身侧蛮娘突然发出一声痛呼。
沈元昭循声看去,银针已刺入指腹,冒出鲜红血珠。
“流血了,快快拿药箱来!”
她爬起来,忙不迭招呼端午去取药箱。
这要是得了破伤风如何是好。
“不打紧。”蛮娘轻笑摇头,“夫君,是我一时失神了。”
沈元昭知她柔弱,其实脾性倔,始终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