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揽月许久之后才红着眼从王府书房出来。
月色正好,她走过桃夭居时看见巨大的桃树干上有个人影撑着腿斜倚着,手上还拿着一只桃花簪。
穆揽月斜靠在月洞门边,调侃道,“你倒是自在,怎么坐在这里?”
穆承策拿着桃花簪在空中远远地比划了一下,“姑母不也没睡?”
他满意了才将桃花簪收入胸前的衣带中。
“你父皇要是知道他写的那些策略,兵法被你束之高阁,手边全换上了话本子,怕是要气得从皇陵里爬起来骂你这个不孝子。”
穆承策仰靠在树干上,“我还乐得他赶紧起来。”
穆揽月感慨道,“姑母曾以为自己是这世上最懂你的人。没想到浓浓比之姑母,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想起那个笑得很甜的小姑娘,“浓浓,被你教得很好。”
想到心尖上的姑娘,他眉眼柔情,“怎么是我教的,明明是浓浓聪慧,学得好。”
“姑母,她有天下男儿都不曾有的胸襟,别拘着她。”
穆揽月一愣,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行了,知道你很爱,别显摆了。”
“姑母问你,浓浓笄礼在即,她母亲早亡,又断了亲,你准备请何人为正宾,替浓浓梳头加笄?”
穆揽月今日回来,除了替了无方丈带话,也是为此事而来,“姑母想着老肃王妃倒算个全乎人儿,她父母,夫君皆长寿,儿女双全。你知我朝早年动荡,想要一个真的全福之人属实不易。”
“姑母。”
穆承策从桃树上跳下来,认真地拱手行了个礼,“请姑母为浓浓加笄。”
“胡闹!姑母如何能为正宾?哪怕是赞者也要细细挑选才是。”
“我父母,兄嫂,侄儿,夫……皆早亡,你岂非薄待浓浓?”
穆揽月气得头发昏,她就知道事情不能交给他来做,“姑母知你心意,但此事万万不可。”
她甚至都没准备亲自出席。
如今昭华郡主盛名在外,莫平白增添烦恼。
观礼者也都要好生筛选。
“姑母,这也是浓浓的意思,今日就算您不说,过两日我也要去寻您。”
穆承策的话并没有让她听进去,反而更加生气,“浓浓年幼,少不经事,你怎可任由她胡来,我明日亲自去请老肃王妃。”
穆承策扶着她的胳膊走进凉亭坐下,悠悠开口,“姑母,浓浓原话说,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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