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他攥紧的力道扯到了玉佩上系着的红绳。
清浓轻哼了几声侧过身,伸手拍了一巴掌在胸前捣乱的手。
继续睡。
穆承策压抑着几乎要炸裂的情绪,俯身吻了吻清浓的额头才起身离开。
到书房时长公主已经等了许久,他坐在对面,“姑母,我可能做不到以大局为重了。”
“西羌和漠北的手伸得太长,浓浓是我的底线!”
长公主也是为此事而来,“可若两国使臣在大宁境内出了事,于我们而言并无益处,甚至可使两国结盟,共抗大宁。”
她狐疑地问,“浓浓扣下南疆圣女可是为了将南疆排除在外?”
穆承策冷然开口,“西羌和漠北不可能结盟,如今我放出风声,宇文拓设局诱骗西羌公主行刺大宁郡主,意图不轨!”
他这步棋走得好,但穆揽月也有疑虑,“如今宇文太子握在我们手上,事关一国尊严,漠北必定要赎,那若是漠北王舍了这个小儿子,我们该当如何?”
穆承策望着海棠苑,坚定答道,“不会的,宇文拓手里有漠北王想要的东西,两相权衡,必定会选择大事化小。”
“想要的东西?”
长公主实在想不通宇文拓为质十年,有什么是漠北王不惜血本来换的。
穆承策没有细说这事,“姑母,长乐公主被天狼寨的人擒获,我不可能轻饶了她,被人利用了又如何?她让浓浓受苦,我要千百倍从她身上讨回来。”
穆揽月叹了口气,“知道了,只是姑母到底多年不问朝堂之事,唯一我手上握着白麓书院,今日学子聚众哄闹之事我可控一二。”
“无碍,有这一二便也足够。如今面上和谈,他们谁也不会主动撕破脸给另外几国握住把柄,今日之事我们占主导!”
穆承策想起在云山刚见到清浓,他心中飘忽不定许久的恐惧总算消散。
看到小姑娘眼中的委屈和害怕,他心疼到此时都难以释怀。
穆揽月见他眼中满是红血丝,心中担忧,“我大宁兵力上占优势,燕云二州虽为粮仓,但连年征战,也需时日修复。”
“再说了,你与浓浓大婚在即,不想此时将浓浓卷入吧?万一有心人借题发挥,那浓浓不成了引战的矛头?”
穆承策靠着椅背,“姑母,我若瞻前顾后,这仗不打也罢。”
他背后的书架放着澧朝建国至今几十位能人强将所著的兵书策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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