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世明吐出的“信鸽”和“催化行动”,像两根淬毒的楔子,钉进了专案组的时间表。
老赵觉得会议室里的空气都重了几分。
排查刚铺开,麻烦就来了,不是明刀明枪,而是那种阴湿的、黏糊糊的绊子。
此时那个吴科长被吓破了胆,躲在小旅馆里。
盯着他的,除了窗外的眼睛,还有街对面的几个“电子眼”。
管这些眼睛的,是技侦支队的林峰,队里出了名的技术大拿,少言寡语,但机器有毛病找他准没错。
监控到第四天凌晨,林峰在内部日志里记了一笔:对准旅馆的主摄像头,信号中断两次,每次三分钟,原因是“强电磁干扰,已远程调整参数修复”。
事后,老侦查员张勇去现场复查。
他摸着那冰凉的摄像头壳体,总觉得别扭。
调出前后几天的监控画面一帧帧比对,他眯起了眼——镜头的仰角,动了。
就偏了那么一丝,大概一度多,不到两度。
可就是这一度多,让镜头完美地错开了吴科长那扇窗户右下角的一片区域。
张勇在脑子里把旅馆结构图过了一遍,那片区域,屋里的人要是站在衣柜和墙壁的夹角,刚好是个视线盲区,也是……向外打手势或者发点什么光信号而不易被察觉的死角。
张勇找到机房时,林峰正端着一碗泡面,看着屏幕上的数据流。
听到疑问,林峰放下叉子,推了推眼镜。
“哦,那个啊。”他语气平稳,像在说天气,“后半夜系统报警,那片区域监测到间歇性强电磁脉冲,可能是私接违规设备或者老旧线路漏电。
我远程介入,调整了抗干扰滤波器的阈值和天线的接收角度,可能连带影响了物理指向。
干扰源后来消失了,参数我就复原了。”他边说边调出当时的系统报警记录,时间、地点、类型,都对得上。
张勇看着他镜片后平静无波的眼睛,没再问什么。
没有证据,只有职业本能带来的那一丝怀疑。
这次“干扰”的结果是,后来技术组用增强算法反复处理那段时间的录像,才从噪点中勉强辨认出,吴科长曾在那两个三分钟里,快速撩开窗帘一角,用一个类似激光笔的东西,对着窗外漆黑的夜空,极快地闪烁了七次短、三次长的光点。
等监控画面恢复稳定,他早已缩回床上,裹紧了被子。
那闪烁的信号,消失在夜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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