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隐写”数据的破译取得了艰难进展,剥离出的信息指向一个坐标范围和“七十二小时”的期限。
市郊农机厂的监视点昼夜不息,那辆黑色轿车离开后,小楼再无异动,但红外显示里面一直有人。
化工厂泄漏事故的调查有了突破,所有痕迹都指向内部一名资深安全员。
这人平时老实巴交,技术过硬,案发前一周曾以“设备调试”为由,单独在储罐区操作了近两个小时。
被捕后,他面对铁证,精神崩溃,却只反复说“我不知道会这么严重”、“他们只说让我弄个小的故障,制造点麻烦,吓唬一下上头”、“钱……钱打我儿子国外的账户了”。
“他们是谁?”审讯员追问。
“不知道……网上联系的,邮件,加密的……指令,还有钱……”
线索,在这里似乎断了,但又分明指向那个藏在网络背后的阴影。
“七十二小时”的最后期限,在压抑中逼近。
李毅飞批阅着文件,却总觉得心神不宁。
他起身,再次走到窗边。雨停了,城市灯火阑珊。
老赵他们此刻一定像猎豹一样潜伏着,等待致命一击的时机。
他做的那些,或许能干扰、能施压,但最终拔除毒刺的,还得是靠前线的那些无名者。
李毅飞拿起电话,接通了省纪委一位副书记。
“近期关于规范干部行为的督查,要尤其注意与涉外事项、与敏感领域管理岗位相关的举报和线索,无论大小,第一时间按程序严查,并及时互通情况。” 他不能直接插手国安的案件,但可以用纪委的利剑,在另一个层面清扫可能存在的保护伞或关联腐败。
压力,正从多个方向,悄悄围拢。
体制内的风声鹤唳,国安一线的步步紧逼,让那个隐藏的网络开始感到窒息。
期限前的最后一个下午,林峰在技侦中心机房值班。
他盯着屏幕上滚动的数据流,手指放在键盘上,却很久没有敲击。
额角有细微的汗,他摘下眼镜,用袖子擦了擦。
内部安全自查的通知已经发到了每个人,要求报告近期所有非工作需要的对外通讯和设备使用情况。
他知道,有些记录,经不起细查。
与此同时,市郊农机厂外围,伪装成树木养护工人的侦查员,用长焦镜头捕捉到小楼二层一个窗帘的缝隙后,似乎有镜片反光一闪而过。
老赵在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