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骤然松弛,带来的不是解脱,而是一种近乎虚脱的眩晕。
金平?那个以刚直著称、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代理刑警队长?午夜时分,他为何偏偏敲响这扇门?尤其是在崔媛媛刚刚归巢的这个…致命时刻?
2、
门锁猛地拉开,动作带着劫后余生的仓促。
楼道感应灯适时亮起,刺破了门外令人窒息的黑暗轮廓。
金平高大的身影矗立在光晕中,深色便服浸染着夜露的湿气,国字脸上刻着疲惫与凝重。锐利的鹰眼在开门的瞬间,如同探照灯般精准扫过屋内---狼藉的地板,沙发上昏迷不醒的祁青红。
“我去,金屋藏娇?显然…不对劲!”他的目光在祁青红苍白的面孔上骤然凝固,眉头拧成死结,再转向祝一凡脱力倚门、后背衣料隐透暗红的模样,职业的警觉瞬间吞噬了所有杂念。
“老祝,怎么回事?”金平的声音沉入谷底,一步抢入门内,反手锁死房门,隔绝内外。他的视线如烙铁般审视着祝一凡,“遇...袭了?祁青红怎么了?”
祝一凡靠在门框上,喘息粗重。
死亡的阴影虽暂退,脑海里却酝酿着更大的风暴。他看着金平---这张在湖跺警界以硬骨头闻名的面孔,一个或许尚未被那张腐败巨网完全吞噬的人。再想到里间那个无声无息、却比定时炸弹更危险的同室操戈者,一个孤注一掷的念头,在他心中成形。
信任是悬崖边的独木桥,而他,已别无选择。
“金队…我知道你和媛媛的关系,但是,”祝一凡声音嘶哑,带着劫波余生的颤抖和破釜沉舟的决绝,“她不是遇袭,是被谋杀未遂!天台上…那崔媛媛要杀祁青红灭口!”
“媛媛?”金平的瞳孔剧烈收缩,这个名字显然远超他的预料,“以我对这个竹马的了解,她是在以身饲虎?难道另有乾坤?卷宗里关键物证的链条…就像在那个纸质转微机的历史断层上,被无形的剪刀剪断了!”他压低了声音,震惊中翻滚着被愚弄的愤怒,“天台?她人呢?我亲自去问!”
“回宿舍了,像个没事人。”祝一凡指向敞开的窗户,下意识地朝上竖了竖手指。
“她以为祁青红坠楼必死无疑。但她不知道我有…”他猛地刹住,命运之轮的核心隐秘绝不能吐露,“全程监控盯着她,所以…千钧一发,有惊无险地接住了祁青红。”
“你…接住了她?天台11楼,你这4楼,自由落体,加速度堪比高速列车,你居然接住了?练了如来神掌?还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