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郝在和一堆冷库帮工闲聊。
他余光瞥着周执涵,嘴角挂着讥诮。
“那是,”一个帮工咬着牙签道,“以前新人进码头,不都是从洗菜刷锅开始的?要碰这些下脚料,都是洗个三年碗以后的事呢。”
“就是,年轻人要懂得感恩。有这些边角料练功,已经是看在老大钦点的面子上了。”
这番话,不指名道姓。句句不离年轻人,字字都在说周执涵。
之后的讨论,大多是对老郝这头锅师傅手艺的奉承。
阿彪更是有恃无恐地朝着周执涵摊了摊手:“你看,郝师傅都是这么过来的,我对你已经够好的,快把货拉走吧,我们要关门了。”
听到关门二字,那些仓库工作人员纷纷停止了闲聊。
他们开始收拾手边的东西,时不时脸色不善地看向周执涵。
没人说话,却形成了一种人多势众的压迫之感。
周执涵已明白,他面对不是阿彪一个人,而是这个码头既有势力的规则。
他不把眼前这堆东西收下,恐怕无法安然离开这里。
思及此,他的拳头反而松开了,脸上情绪都收敛了起来,甚至朝着老郝和阿彪点了点头。让搬运机器人把东西搬上了载具后的储藏箱。
“那小子,脾气倒挺好……”老郝嘲弄的声音传来。
阿彪嘿嘿一笑,用胳膊撞了一下那个咬着牙签的帮工:“发生什么呆,关门了。还是你也要学那位周大厨,拿堆骨头回去熬仙汤?”
“可别!我可没那兴致,”那帮工啐了一口,把牙签往地上一吐,“说起来,萧老大也是真是的,那帮老工人反正都要走了,还非得按老规矩办什么退休宴,随便发点营养糊打发了不就得了?净浪费资源。”
“呵,”阿彪眼神轻飘飘地扫过周执涵的背影,“你懂个屁,现在有人拿二十七万的预算,帮咱们处理厨余垃圾。没有退休宴,哪来我们渠道商的油水?”
“还是彪哥看得透……”
阿彪和那些帮工旁若无人,说话越来越大声。
周执涵没有理会那些越来越放肆的议论。
他面色平静地启动载具,驶离了仓库,在迷宫般的小巷中穿行。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低血压都给我治好了,那帮人怎么能这么欺负人!杨师傅说码头上没一个省油的灯,果然都是坏老灯。”
苏宴炊压了一早上的火,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小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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