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官家从奏疏中挑出两个骂得最难听的,然后翻出了他们曾经的旧账,光明正大地送进大理寺治罪,而那一次,政事堂也被官家狠狠敲打过了。
同样的错误不能犯第二次,没人敢挑战赵孝骞的耐心。
于是在漫天飞舞的参劾奏疏中,政事堂的宰相们却被夹在官家和朝臣的中间,内心赞同朝臣们的参劾,但行动上又不敢得罪官家。
老实说,宰相们从未受过这般夹心气,而且这股气偏偏还没处发。
他们只能在所有参劾的奏疏中挑拣筛选,选出一部分言辞温和的奏疏送进福宁殿。
第二天上午,汴京御街,还在建造的监察府工地上聚满了朝臣。
这次他们学乖了,不敢去跪宫门,因为官家不吃这一套。
但他们必须要让这些监察府的官员尝尝千夫所指的滋味儿。
于是朝臣们聚在监察府的工地上,指着还在建造的后堂庭院破口大骂,有的气急败坏吐口水。
原以为这种泼妇撒泼式的激烈举动,会引来监察府官员出面解释斡旋,至不济也会出来跟他们对骂。
可令他们失望的是,在工地上骂了半天,连一个出面的监察府官员都没有,人家根本懒得搭理他们。
反倒是工地上干活的工匠和民夫们,顶着朝臣们的唾沫星子,面面相觑一脸莫名其妙。
咱大宋的官儿们,就这德行?
长见识了!
这官儿我也能当呀,我骂得比他们还脏。
这么算的话,咱村口的老娘们儿能当宰相。
骂街最忌讳的不是没有观众,而是没有对手。
朝臣们在工地上骂了半天,没人出来跟他们对线,最后只能悻悻离去。
…………
延福宫,福宁殿。
甄庆垂头站在赵孝骞面前,将这几日的结果详细禀报,包括今日上午朝臣到监察府工地骂街的事,也毫无遗漏地说了。
赵孝骞一直安静地听着,脸颊不时抽搐几下,一脸的无语。
“这帮朝臣真是……脸都不要了!”赵孝骞骂道:“御史呢?朝中的御史干啥去了?他们不顾官员体面,如同泼妇一般,大庭广众之下跑到监察府工地上骂街,御史没看见吗?为何不见有人参劾这帮货?”
甄庆小心地道:“上午骂街的朝臣里,最少有十来个御史,臣料想应该是没人参劾的。”
“这帮道德伪君子,双标到了极致。朕平日衣角有一点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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