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机会当官?”
“他是不是不想让咱娃儿出头啊?自己当官了,就想把路堵死?”
“陛下让他去岭南,那是给他改过的机会哩!”
“活该!谁让他跟陛下、跟孟公对着干!”
细碎而直白的议论声,如同无数根细针,从四面八方扎向淳于越。
他一生所珍视的清誉、名望,在这民意审判面前,顷刻间土崩瓦解,碎了一地。
他从一个敢于直谏的博士官,变成了一个愚昧自私、阻人前程的糟老头子。
赵凌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便借势打力,便将其政治生命与个人名誉,在这一刻已然终结。
帝辇不再停留,侍从恭敬地请皇帝登辇。
赵凌最后瞥了一眼那个如同被抽去魂魄般瘫软在地的身影,不再言语,转身进入辇中。
垂帘落下,隔绝了内外。
仪仗启动,金根车在侍卫的簇拥下,缓缓驶离了孟府门前的这片是非之地,只留下车轮碾过青石路的辚辚声,渐渐远去。
直到帝辇彻底消失在长街尽头,淳于越依旧保持着跪伏的姿势,仿佛一尊凝固的雕像。
阳光灼热地炙烤着他的后背,但他感觉到的只有刺骨的寒冷。
脑海中一片空白,随后又被翻江倒海般的悔恨、恐惧与绝望填满。
他错了,大错特错!
他不该自作聪明,以为可以凭借一点小伎俩在皇帝面前玩弄心机。
皇帝根本不屑于与他纠缠细节,只是随手一拨,便借着他自己选择的舞台和观众,用最堂堂正正又最无可辩驳的方式,将他彻底打入深渊。
一世清名,付诸东流。
仕途前程,化为泡影。
等待他的,将是岭南的蛮荒、艰苦与无尽的屈辱。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错误地估计了皇帝的手段。
那么多人在皇帝面前都没讨到好处,他淳于越竟然冒这种险?
在皇帝面前玩心眼,耍手段?
实在是可笑!
自作孽,不可活啊!
哈哈哈哈!
周围的议论声并没有因为皇帝的离开而停止,反而因为少了天威震慑,变得更加清晰刺耳。
那些声音钻入他的耳朵,反复凌迟着他残存的自尊。
“这老头到底是谁啊?仆射是干啥的?”
“好像是个养马的官儿吧?管御马的?”
“一个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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