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香。
沙里飞刚夹起块带皮羊肉,老管家陈福又连忙倒上了一杯,
“羊羔跪乳知恩义,这碗得配着羊骨汤喝!”
说罢,又让人端上一个黑漆木盘。
但见绿色荷叶里,包着玛瑙色的糟熘雉鸡。
就连鸡冠,都特意用茱萸汁染得通红。
这老官家又撕下鸡翅敬给李衍,“凤凰台上凤凰游,这梁山野味最配咱漕帮的刀马酒!”
李衍哑然失笑,“老伯,无需这么客套。”
其他人,也是有些不自在。
他们行走江湖,关中的豪迈、湖广的好客、川蜀的热情,都算见识过不少,但鲁州这一套又一套的,还是头一回经历,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当然,他们也看得出来,这老官家是着实尽心。
“哦,是老朽之过。”
老官家陈福也是个人精,当即又喝了一杯,开口道:“诸位大侠远道而来,想必已经累了,老朽也就不再打扰,有什么吩咐尽管提。”
嘴上说的如此,但走时还又拍了拍手。
东边跨院,顿时传来丝竹声。
却是陈三早请了临清码头的弹词班子,唱的是《景阳冈上打虎汉》。
声音婉转,也算应景。
最关键的是,怀抱琵琶的女子在隔壁唱,丝竹曲乐之声传来。
既不打搅,也会有一番韵味。
“啧啧…”
沙里飞,忍不住啧舌道:“早听说漕帮豪富,看来这陈三也没少弄银子,就是这好好的土霸王不当,为何还要掺和到朝廷那浑水中去?”
“人生在世,皆有所求。”
李衍喝了碗杯中酒,摇头道:“总以为江湖就是江湖,但很多事走到源头,还是朝堂,还是市井,如今人道变革,即便普通百姓,又有哪个能置身事外…”
……
酒宴过后,众人各自散去。
连日来的行船,他们总算能在床上睡个踏实觉。
没多久,隔壁房间就传来了沙里飞和武巴的呼噜声。
李衍觉醒了耳神通,即便不施展,听觉也异常灵敏,加上白日发生的事,心神有些不定,难以入眠,便索性起身,来到书桌前。
点亮油灯后,他从行李中取出两个木盒。
打开其中一个,里面赫然是王玄谟的那五面黑旗。
正是王玄谟当初拘束邙山众英魂的法器。
李衍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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