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魁也将杯中酒一口喝完,转身离开。
在他走远后,王蛇才脸色一变,猛然趴在地上磕头道:
“属下拜见孔仙师!”
阴阳先生笑了笑,脸上五官不断扭曲,面皮如蜡般融化,露出张清癯的脸。
模样普通,眼神清淡,颇有儒雅之气。
正是于文海的师傅,“烂牍先生”孔晦!
王蛇见状连忙起身,从怀中掏出隔绝探查的符牌,小心挂在门口。
做完这些,他才重新跪伏在地,偷眼望向端坐太师椅的孔晦。
烛火映照下,这位“烂牍先生“青衫磊落,捧着茶盏的手指修长如玉,倒像是国子监里讲学的翰林。可王蛇后颈的汗毛却根根竖起,仿佛被毒蛇盯住的田鼠。
他心中忐忑,陪笑道:“仙师,听说于老弟折在都尉司手里了?不知…”
“他开不了口。”
孔晦自顾自倒了杯茶,“方才那张天魁怎么回事?”
王蛇嗤笑道:“这小子背叛了鲁静海,还想着能当帮主,却不知朝廷哪会放过他们,手下的兄弟都被衙门抓了起来,自己也落了个叛徒的名声,又被英王府追杀,跑到这里求小的帮忙。”
“小的将他暂时稳住,看仙师能否用的上。”
孔晦不置可否,“赵清虚呢?”
语气虽平静,但王蛇却是身上冒汗,“这…我也不知道,交代小的将那些个童男童女处理后,赵仙师就再未露面,只是让小的收集情报,莫要惹事生非。”
“哦?”
孔晦端起着茶杯,“这是汝窑?”
王蛇听罢,视线不自觉移向茶杯。
却见孔晦轻吹茶汤,白雾掠过他淡漠的眉眼。
茶杯底“元德年制“的暗款在烛光下若隐若现,正是前朝官窑的“霁青釉“。
王蛇突然觉得那茶盏在视线里不断放大,釉面冰裂纹化作万千蛛网,将他神志层层缠绕……
很快,他便两眼变得迷茫。
“赵清虚在哪儿?”
平静的询问声似从很远传来。
王蛇双目发直,嘴唇机械开合:“交代小的处理完三十六对童男女…就再没露过面。”
连续询问几遍,发现对方没说谎后,孔晦才轻轻挥指一弹。
叮!
茶杯清脆的声音传来,王蛇猛地惊醒,后背中衣已湿透。
他浑然不觉异样,只当自己走神,搓着手赔笑:“仙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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