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的概念雏形,是他演过的所有角色的道韵,是他十年来在青云宗当杂役时藏起的不甘与倔强。
而唐婉柔的灵体正在变得更真实——她的眼泪滴在他手背上,是烫的;她的发丝扫过他脸颊,是软的;她腕间的戏魂纹路彻底消失,露出一道淡粉色的旧疤,那是十年前为他挡傀儡丝留下的。
戏傀鼎突然发出轰鸣。
林玄一看见血色命盘上的"真"字烙印正在崩解,幻影阁主的表情第一次出现慌乱。
玉玑子的傀儡丝在金光中寸寸熔断,像被烈日晒化的冰。
唐婉柔的灵体完全凝实,甚至能看见她喉结的滚动——那是活人呼吸时才会有的动作。
"玄一,我好像......"她的声音带着活人特有的气音,"活过来了。"
林玄一的视线落在戏傀鼎表面。
那里不知何时浮现出他的掌印,金色纹路正顺着掌印往鼎身蔓延,像在刻下新的戏魂契约。
他望着唐婉柔眼中的光,突然想起系统说过的"概念神祇"终极目标——或许所谓的"演戏",从来都不是欺骗世界,而是让世界相信,你演的就是真实。
幻影阁主的嘶吼被鼎鸣淹没。
林玄一低头,看见自己的戏魂纹路正在与戏傀鼎产生共鸣,每道纹路都闪着金色微光,像在书写新的剧本。
他的手指轻轻按在唐婉柔手背上,感受着那真实的温度,轻声道:"以她为媒介......"
戏傀鼎内突然窜出万丈金光。
林玄一的话被淹没在光里。
但他知道,这场延续万年的戏,终于要翻到新的一页了。
林玄一的指腹重重压在戏傀鼎青铜表面,掌心的戏魂纹路突然泛起灼目的金芒。
那些曾在他扮演剑仙时凝聚的剑气、药圣时沉淀的丹火、佛子时流转的梵音,此刻全顺着纹路窜入鼎身——这是他以概念神祇雏形为引,将十年来所有"扮演"的道韵,都化作了破局的燃料。
"以她为媒介,以我为祭——"他的声音因剧痛而发颤,却在尾音里迸出破釜沉舟的狠劲。
戏傀鼎内突然炸响金铁交鸣。
一道婴儿手臂粗的金色锁链从鼎心贯穿而出,精准刺穿了悬浮在半空的真我归墟命盘。
那命盘中央的"真"字烙印瞬间扭曲,像是被火钳夹碎的陶片,簌簌往下掉墨色碎屑。
玉玑子残留的法相就裹在那碎屑里,青面獠牙的头颅突然暴睁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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