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时,我便日夜难安,今日大人来提这一番话,反倒解了心中重负。只是……”
“方才大人说,凡我所提,燕王皆可应允?我的确有一不情之请。”
叶疏道:“二小姐请讲。”
“稍等,容我去取一物请大人代为转交。”
女郎进屋内去了,不多时,荷衣从屋内走来,双手呈上一封信笺。
屏风后响起她低哑的声音:“我的病断断续续,时好时坏,如今别无所求,需几味药材罢了,只是药材过于名贵,我初来洛阳,实在囊中羞涩,元家亦也难施援手,不知大人……可否为我寻纸上的几味药材来?”
荷衣语调微涩:“是,我家小姐的病,是幼年流落时落下的病根。”
叶疏听她那句幼年病根,眸光一沉,视线落在纸上,道:“二小姐还有旁的所求?”
元朝露轻声:“只有这个。”
叶疏行礼,声线温和:“万望小姐保重身子,在下必亲手将此物呈交殿下。”
“有劳大人。”
着玄袍的男子跨过门槛,大步流星离去。
“荷衣姐姐,人走了吗?”
等人走远了,元朝露才从屏风后缓缓走出,但见她肤白唇红,气色红润,哪里可见一点病色?
荷衣抓住她的手臂,将布满虚汗的手送到她面前。
“你也不和我商量一二,那侍卫何许人也?我是真怕在他面前露馅,你好好看看,我出了多少汗。”
元朝露轻笑一声:“姐姐,你没听出那侍卫听到我身子不好,语调便立刻软了三分。”
荷衣道:“你为何要假称病?”
“自是有别的原因,你说燕王的人,气势汹汹前来退婚,却得知我一孤女病重,那燕王殿下会是何反应呢?”
听到这里,荷衣终是反应过来。
“不过那燕王殿下也当真不留一丝情面,竟退婚得如此直白决绝。”
谁料元朝露接话:“是吗?我倒是觉得,燕王殿下极其不错。”
她走到花圃边,半蹲下身子拿起水桶中水瓢,为花苗施水,语调轻缓:“燕王此人,一看便不被束缚,性格洒脱肆意。如若他一味逆来顺受,面对赐婚,毫无反抗,欣然接受,那真是全无傲骨,我反倒会觉他撑不起来事情来。这样的夫婿,又怎能倚靠?”
元朝露顿了顿,轻哼一声:“只是也的确太过高傲,纵使要退婚,也不应该遣一侍卫来,他应当极其受宠长大,所以才会做事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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