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事,第二天上午,天阴沉沉的,屯子里的人家都带着贡品来祭拜了一下,按着过去的老礼节走了一遍程序。
吴大伟和罗家栋也都回来了一趟,见了路平安,吴大伟赶紧凑了上来,觍着脸不断说着好话,并表示等他的房子盖好立马就腾房。
罗家栋早就想收拾路平安了,这家伙坑得他到现在还喝药呢,只不过一直没找着合适的机会。
此时哪里还能忍得住,在一旁不断煽风点火,冷嘲热讽,落井下石,把一个损友该有的样子表演了个遍。
路平安原本还准备治治吴大伟呢,现在可好,被罗家栋几句话就给架住了,只能自认倒霉。
眼看过了正午了,支书主持了一个说是追悼会不算追悼会的告别仪式。这是上面的规定,别管怎么的,有这道程序,能糊弄过去就行。
一过下午一点,随着会计一声起灵,莽子啪的一声摔了盆,扛起引魂幡,带着送葬队伍朝着勘定的墓地走去。
几个女同志在家帮忙看着莽子母亲,生怕她太过于悲伤,哪知道莽子母亲压根就没有哭,反而有些释然的意思。
也是,莽子他爹那个样子,他难受,家人也难受,莽子他爹能活这么多年,全靠这个坚强的女人撑着。如今大家都算解脱了,有什么好难过的?
看着莽子红着眼睛故作坚强,听着李雅、李婷两姐妹的哭声,跟在送葬队伍后面的路平安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也不知道是没听到唢呐喧闹动静的原因,还是天气阴沉沉的让人感觉不舒服。
屯子里的小青年们抬着杠子,被沉重的棺材压的直喘气,纸钱儿飘飘荡荡好似蝴蝶般一路撒到了墓地。
接着又是一顿祭拜一顿哭,黑土渐渐掩埋了棺材……
等一切结束,该回去了,会计嘱咐大家别回头,一伙人结伴往屯子走。
还没走多远,一阵风刮过,众人连忙加快了脚步,刚到家,大雨就哗哗的下了起来。
家里的人也在忙活,原本桌子凳子都摆好了,就等出殡队伍安葬了莽子他爹后回来坐席来吃了,哪知道赶到这会儿下雨啊?
只能赶紧把桌椅板凳重新收进了屋里,眼看雨越下越大,屯子里的老人就议论开了,都说莽子家要起来了。
"雨打墓,辈辈富,雨打坟,出贵人。"
"这吉时谁定的啊?真够准的。"
"不得了啊,有说法啊,以后肯定保佑一家人顺顺利利的。"
"哎呀,听我家小子说,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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