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位朋友,这位明公子,他是做什么的?他家里又是做什么的?”
“不知道。”
“不知道?你不是跟他很熟吗?你弟还肯吃他给的糖?”商纵神情有些不悦:“你跟人家做了几个月的朋友,这些你都不问的吗?”
“我要知道这些干嘛?”金季欢一噘嘴:“人家说到底也就是个顾客,只是关系熟络了多走动些,难道就好意思追着人家问东问西?”
“那你接下来还是问问吧,打听打听他到底什么来头,这样你才知道为什么会有黑衣人跟踪他。”
时候不早了,金季欢出来得急,谁也没说,这会儿才急匆匆地要回去。沈寒灯送她回酒楼,一路上看她走得健步如飞,这才信她确实是大好了。
“季欢,你恨商纵吗?”沈寒灯突然冷不丁地问,金季欢稀里糊涂地转过头去:“啊?怎么突然这么问?”
“毕竟是他把你打成那样,又害你离开了京城,来隼翎关这冷地方。”
金季欢踏着月色走在隼翎关夯实的沙土路上:“我要是说我其实不恨,你信吗?”
沈寒灯眨着眼睛,“嗯?”了一声,等她继续往下说。
“我可能恨王掌柜还多些。飞花居的姑娘都不是百花街最漂亮的,能有那么火爆的生意全靠我这一手功夫;可你看,她说赶我走就赶我走了,甚至不肯留我个体面。”
沈寒灯冷笑:“烟花行业没几个是真正干净、经得住查究的。你走以后,我和砚知兄给她找了很多不痛快;不瞒你说,飞花居今年能不能撑到年底都不一定。”
金季欢红着脸挠了挠后脑勺:“你们倒也不必做到这样……”
“那是我们的事儿。他欺负的,毕竟是我们的朋友嘛。”
又是一段无话的路程,快到塞上春了,金季欢才重又开口:“商纵这人嘛,我是不喜欢他那性子。打我的是王法;赶我出京城的,是许多人的怨怼。所以我不恨他,我拎得清。”
看着金季欢转身进去的背影,沈寒灯心里把商纵骂了个颠来倒去:这么高大的一坨,还不如人家小姑娘豁达呢!
这晚,金季欢没有留下来苦练厨艺,她迫不及待地回屋跟金小满报喜去了。
葛掌柜靠在酒楼窗前望着送金季欢回来的沈寒灯,这个中原打扮的青年今夜第一次来这里用餐,然而看起来却和金季欢很是熟稔。莫不是她当年在京中的旧相识?
想着这个丫头来自己店里以来的种种,葛掌柜表情有些莫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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