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这个男人,正是这个部落的首领。
部落里的所有孩子,都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他虽非孩子的生父,但所有的孩子,都称呼他为“父亲”。
他早已将所有的孩子,都视为自己的亲子。
一个孩子的逝去,就像是在他的心口,狠狠地插上了一刀,留下了一道永远也无法愈合的伤痕。
但是,他更加清晰地认知到,他没有时间悲伤。
当死亡变得“容易”,当灾难与痛苦无法挽回,那就只能尽量避免。
他需要做的,更多了。
普罗米修斯看向脚下的大地,声音缓慢而有力地说道:“尘归尘,土归土。你们因土而生,那么逝去之后,也自当回归大地。”
“将他的躯体掩埋吧。深深地埋进土中,回归他最初的本来面目,将他送归于万物母神的怀抱,让他得以安息。”
“凡间,有凡间的归宿。让他在这凡间,再无牵挂,让他的灵魂,可以没有负担、没有羁绊地,在幽冥之中,开始新的生活。”
这男子深深地鞠躬致敬,用一种无比沉重的声音说道:“伟大的神,感谢您宝贵的教诲。我会将您的话,牢牢谨记,永不忘怀。也会将您的教诲,传递给所有的人。”
“活着的人,会好好地活着。死去的人,也要干干净净、清清楚楚地离去。我们祝愿他们,在另一个世界,也可以好好地生活。”
普罗米修斯轻轻点头,祂缓缓抬起头,仰望着天空。
这是一个和往常没有任何不同的晴朗天空,天与地,都没有因为一个渺小生命的逝去,而发生任何的变化。
祂喃喃地说道:“会的……一定会的。无论在哪一个世界,你们都会好好活着的。”
接下来,普罗米修斯亲自为人类创办了一套关于死亡的仪式。
这套仪式,不是为了迎接死亡,而是为了庄重的送别逝者,为了让生者,能有一个寄托哀思、重整旗鼓的庄严节点。
这套丧仪既有形式的严肃,也包含了心灵的抚慰,目的不是遮掩悲伤,而是教会活着的人,如何把痛苦化为纪念与前行的力量。
祂将这仪式,称之为——丧仪。
即便有祂的神力相助,可那个失去了孩子的母亲,依旧难以从那名为“永诀”的痛苦深渊中真正恢复。
普罗米修斯满怀着愧疚,最终也只能给予她一个沉重的祝福:她还会再有孩子。
是的,新生的,终究与逝去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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