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结果。
可姜亮的声音在此顿了顿,雾气间浮起一丝犹豫。
“只是……”
“有话便说。”
姜义语声不高,却沉稳得有如山石。
没有半分不耐,却有那种让人不敢藏话的分量。
姜亮的魂影轻轻一颤,像是深吸了口气。
“只是锐儿他……又问起家中的粮米。”
话一出,晨雾都似凝了半息。
姜亮垂下目光,声音更低,带着几分为难的迟疑:
“他说,家中年年用那许多粮米,喂养牲禽,供养那条作恶的孽龙……”
“却不肯拿出来,周济一二受难的灾民。”
他抬眼看了父亲一眼,又垂下头,嗓音更轻了:
“他心里……想不通。”
“孩儿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辩驳。”
他这句话落下,祠堂外便静极。
唯有远山的晨风,轻轻拂过竹叶,像有人在叹息。
姜义终究还是皱了皱眉。
他几乎能想见,那孙儿问出此话时的模样,尤其是眼里那股子清澈与不解。
只是,有些理,讲不得。
讲了,他也未必懂。
懂了,反而要坏事。
这等妇人之仁,看似慈悲,落到局中,却是杀人刀。
姜义心头那股郁气,慢慢往上涌,眉间的褶子深了几分。
姜亮瞧着父亲的神情,心里“咯噔”一下。
他晓得这神色,若不拦,怕是真要顺着那股火气,提棍上洛阳,先将孙儿腿打断再讲道理。
他不敢耽搁,忙趁势开口,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要紧的事:
“爹,还有一件。”
这一句,来得极巧,正好截断了姜义唇边那句冷言。
“今日孩儿去鹰愁涧送血食时,钦儿托我转告一句话。”
“说是涧那头的大黑熊,名字唤作‘黑风’的,近来总往涧边跑,说想请他帮个忙。”
“钦儿自个儿拿不准,便让我回来问问您的意思。”
话锋一转,虽显生硬,却总算是稳住了气头。
“黑风?”
姜义低低重复了一遍,声音里带着几分沉吟。
脑海中,便浮起当日旧景。
那头浑身漆黑的大熊,憨态可掬,被自家那小孙儿姜潮当坐骑,横在山涧边耀武扬威。
在旁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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