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多年的执拗。
兄长们的光华再盛,也终究照不进她此刻的清明。
“好,好啊。”姜义笑着上前,虚扶一把,眼底那抹笑意,温和得几乎要溢出来。
他抬手一指,示意孙女在那株仙桃树下坐好。
“坐下,凝神。”
姜锦依言盘膝。
衣襟微动间,缕缕灵气自四野汇聚,轻轻缠绕在她周身。
姜义伸出两指,点在她背后灵台要穴。
一股温润如玉的气息,随之渡入。
那气息不烈不柔,阴阳平衡,顺着经脉缓缓流转,将她体内因突破而略显凌乱的真元,一寸寸梳理得平和圆融。
姜义心念微转,那门熟极而流的《老农功》心法,便自神识间流泻而出,
如老农理田,深耕细作,引导着五行气机相生相化,土生金,金生水,循环无尽。
这炼化五脏浊气的诀窍,旁人摸索一生,也未必能得其门径。
可在姜义手中,不过举手之间。
与其让她在雾中苦寻,不若替她拂去几缕迷障。
这修行路上,能少走一步弯路,便是福缘。
如此引导,不知不觉,已至日头偏西。
天边霞色如醉,晚光映红了半个院落。
前院飘来饭菜的香气,柴火烟气混着灵泉蒸汽,暖得叫人心静。
后山那条石径上,也传来稳缓的脚步声,一声声落在风里。
姜义缓缓收功。
掌心的灵气如潮水回拢,徐徐散去。
姜锦睁开眼,眉眼清明,周身气息圆润如玉。
先前那股突破后的浮躁,早已荡然。
她轻轻吐出一口气,神色宁定,恍若整个人都被洗涤了一遍。
话音未出,林间树影一动。
姜钧自那条蜿蜒小径上走来,衣襟拂风,神色依旧清朗。
他远远望见院中二人,眉眼间先是一喜,待近前,笑意已带上几分真诚的温润。
“锦姐姐,”他拱手一礼,声音里含着一丝少见的轻快,“恭喜了。方才在山上,便感到了这边的动静。”
说罢,他似是想起什么,伸手在怀里摸索片刻,摸出两枚果子来。
那果子模样颇不起眼,圆不成圆,扁不成扁,皮色暗黄,还带几道细纹,看着倒像是晒蔫了的小柿子。
姜钧自己也觉着有点拿不出手,微微一笑,神色间颇有几分腼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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