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霓眉头猝然紧锁,下意识地用手紧紧按住了小腹。
小腹深处骤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坠胀的绞痛感,如同冰冷的钩子在拉扯。
腰肢也瞬间酸软得难以支撑。
“嘶……”她抽了口气,那股钝痛感正迅速变得清晰、强烈。
她抬手止住了霜降仍在按揉太阳穴的动作,借着映雪的搀扶,强忍着不适微微侧身,低头朝身下看去。
果然。
身下银白色的锦褥上,已然洇开一小片浅淡却刺目的、带着水光的红痕。
迟来的黏腻感和愈发清晰的痛感,让她彻底确认了身体的变化。
映雪也看到了,惊愕地轻呼出声:“这……这日子怎地提早了这么些天?”
沈青霓也是心头微诧。
虽知女子的月事并非严丝合缝的刻漏,但这次足足提前了半月有余,未免有些过于反常了。
她脑中飞快闪过枕黄粱的诡香、这些日子的心力交瘁、乃至在安国公府那次不为人知的中药经历……
种种可能的原因交织在一起,一时间也难以厘清。
“霜降,扶我起来,更衣。”
她声音微促,带着隐忍的疼痛,小心地挪动身体,避开那处濡湿的痕迹,双脚踩上脚踏。
然而,预想中的搀扶并未到来。
沈青霓一手搭着映雪勉强站稳,趿拉着软履,疑惑地抬眼望去。
只见霜降竟怔怔地站在原地,目光直直地盯着地面某处,整个人仿佛灵魂出窍,对她的呼唤毫无反应。
“霜降?”沈青霓提高了些声音,甚至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霜降猛地一颤,如梦初醒般抬起头,脸上瞬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随即飞快地垂下眼睫,掩饰道:“啊!是……是奴婢一时走神了,夫人恕罪。”
沈青霓心头疑窦丛生,霜降素来稳重周全,何曾有过如此失态?
但眼下小腹抽痛难耐,也顾不得深究,只得借着映雪的力,匆匆步入屏风后的隔间更换染污的寝衣。
屏风后,沈青霓忍着不适褪下衣物。
而屏风外,霜降却翻找着洁净的素锦带和替换的贴身衣物,心绪翻腾如海。
王爷那夜究竟对夫人做了什么?夫人懵懂无知,王爷事后也从未提过避子汤药。
这些日子,这件事如同悬在她头顶的利剑,日夜煎熬。
她既忧心夫人若真有了身孕该如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