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的!
提他?只会是火上浇油,彻底点燃萧景珩心中那隐藏的戾气!
他们兄弟之间,只有深不见底的怨毒,何曾有半分恩义?
这就是萧景珩。
规则,只在他乐意遵守时才存在,世俗的评判,于他不过是耳旁清风。
权、财,她都没有。
色?
沈青霓的心沉到了谷底,几乎是带着一种绝望的求证。
她一点点地转头,鼓起莫大的勇气看向近在咫尺的那双眼睛。
然而,即使是在如此暧昧、如此强迫的姿势下,那双眼眸深处,依旧是一片冰封的湖泊。
清冷、淡漠、毫无欲念的浑浊!
那专注的视线,并非沉迷于皮肉之欲,更像是在欣赏一件破碎的艺术品。
只看这双眼睛,甚至会令人恍惚,以为他正在做什么极为风雅之事。
如同凭栏赏雪,挥毫泼墨,而非正将一个活生生的女子禁锢在身下,肆意玩弄她的恐惧。
沈青霓的眼睫如同暴风雨中濒死的蝶翼,无助地颤抖着,带着惊惶扑闪了几下。
最后的希望,似乎只剩下那张卡牌。
意识深处,那张描绘着深夜意境的卡牌悄然点亮:
刚才一番挣扎,她发髻已然散乱。
两支点翠的步摇不知何时跌落在地,鸦青的鬓发散落了几缕。
此刻她被困在他身下,身形娇小,衣衫微乱,眼含水光,浑身颤抖。
那份因恐惧而生出的无助,被刻意地放大到了极致。
“王爷……”
她开口了,那声音不再是强装的平静,而是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颤抖与哀婉。
每一个音节都饱含着祈求,每一个眼神都诉说着可怜。
她瑟瑟发抖,将所有的恐惧与无助彻底展露,交予眼前这个冷酷的猎人。
萧景珩没有说话。
他只是微微眯起了那双深邃的眼眸,眼底掠过一丝洞悉一切的欣赏。
他看穿了她这即兴的表演。
看她为了挣脱这绝望的囚笼,不惜在他面前矮下身段,展露从未有过的脆弱。
试图用这份可怜,唤起他可能并不存在的怜悯。
他欣赏着她这垂死的挣扎。
这比猎物直接的恐惧,更有趣。
王爷,”沈青霓的嗓音如同浸透了月色的清泉,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微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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