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筐炭,跟我走。”
内务府。
主事太监钱德利正翘着二郎腿,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听着小太监绘声绘色地讲着秦淮河畔新来的头牌,可惜呀!他们这辈子是没机会体验了。
屋里烧着上好的银霜炭,暖意融融,与府外冰天雪地的世界判若两重天。
“哟,这不是燕王妃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看到徐妙云带着朱高煦走进来,钱德利连屁股都懒得抬,阴阳怪气地开口。
朱高煦那暴脾气当场就要炸,却被徐妙云一个眼神给按了下去。
徐妙云平静地走到钱德利面前,声音听不出喜怒。
“钱主事,我只问一句,为何克扣我燕王府的份例银炭?”
“王妃这话说的,”钱德利吐掉瓜子皮,慢悠悠地道,“国库空虚,太孙殿下日夜操劳,提倡节俭。您燕王府家大业大,富甲一方,难道连这点苦都吃不了?也该为殿下分忧不是?”
他身边的几个小太监,发出一阵压抑的窃笑。
徐妙云没再废话。
她只是淡淡地对身后的朱高煦说了一句:“倒了。”
“好嘞!”
朱高煦早就等得不耐烦了,狞笑一声,将那满满一筐劣质黑炭,“哗啦”一声,全部倒在了内务府光洁如镜的大堂正中央!
“你……你们要干什么!”钱德利吓了一跳,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徐妙云没理他。
她从袖中取出一个火折子,吹亮,然后,轻轻地,扔进了那堆煤渣里。
“呼——!”
火苗舔上煤渣,一股夹杂着硫磺味的滚滚黑烟,瞬间冲天而起!
那烟又浓又呛,像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扼住了所有人的喉咙!
“咳……咳咳咳!”
“我的眼睛!咳咳!”
钱德利和一众小吏被熏得眼泪鼻涕直流,连滚带爬地往外跑,狼狈得如同丧家之犬。
整个内务府大堂,顷刻间便被黑烟覆盖。
徐妙云就那么静静地站在浓烟之中,任由黑烟包裹着她素色的身影,如同从地狱走出的审判女神。
她的声音,穿透烟雾,清晰地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冰冷而锐利!
“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
“这就是你们发给皇孙,发给皇爷亲儿媳用的炭!”
“今日,我便在这内务府公堂之上点燃它!让全应天的官吏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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