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好肉,尸体还被百姓踩踏成了肉泥、撕扯成了十几块,哦,除了他,还有他部下的副将郑隆芳、副将姚文昌、参将刘可成、游击阮应兆等二十七人,都被百姓群起围殴而死。本来,刘泽清所在囚车因马受惊而倾倒,百姓在打死他后都红了眼,又蜂拥而上掀翻囚车砸开囚笼,打死了郑隆芳等人。”
“这...”史可法轻轻地倒吸一口冷气。
“阁部,这就是民意啊!”马鸣騄道,“刘泽清等人实在是人神共愤、民怨滔天,死于百姓之手是自食其果。”他看出了史可法的某种顾虑,开解道,“刘泽清等人的的确确都是死于淮安民众之手,无数人可作证,跟阁部你没有任何关系,朝廷那边无话可说。”
史可法缓缓地点了一下头,吩咐夏华:“剩余的首恶要严密保护好,稳妥地送去应天府。”
“是!”
史可法想了想,问夏华:“刘泽清及其主要党羽爪牙的家产都查抄清点完了吗?”
夏华回答道:“差不多了,计有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等各种财物大约四百三十万两白银,粮草二百五十多万石。”他没说实话,粮草,他没动,但银子么,他顺手牵羊了二百多万两。
史德威兴奋不已:“这么多的钱粮,我们发大财了!”
史可法摇头:“龙江啊,这些钱粮都是国家的公物,属于朝廷,粮草,我们可暂时挪用部分于赈灾救民和补充军需,但钱财,必须分文不动并如实上报给朝廷。”
听到史可法这话,史德威、黄蜚、刘肇基都又心痛又心急又郁闷,史德威朝着夏华连使眼色,希望他能让史可法改变主意。
就知道你会这样,所以我才提前从中捞走二百多万两,夏华一边腹诽吐槽着史可法一边上前一步开口道:“阁部,鞑虏已开始侵袭南下了,现在来的夏成德部只是偏师,不足为虑,但过不了多久,鞑虏的主力大军就要来了,江北五镇的压力会陡然激增,江淮防线一旦崩溃,应天府何存?顺天府已经沦陷了,应天府再不保,大明剩下的南方半壁江山就会跟北方一样!
阁部,我们需要钱呀,没有足够的钱,怎么抵抗鞑虏、保卫国土、收复失地、中兴大明?这些淮安府百姓的民脂民膏,是留在我们手里更有利于大明,还是送去应天府更有利于大明,阁部,您心里清楚。况且,刘泽清可是深受皇上信赖、马首辅器重的,我们在他家里抄出的银子越多,不就越证明皇上、马首辅识人不明嘛?为了皇上、马首辅的颜面,我们应该少交。”
史可法微微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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