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时后,正在嘉祥县城内无所事事的豪格接到报告:一支外出巡逻、侦察的小队遭不明身份的武装袭杀,全小队覆灭,被杀十八人或被杀十七人、被俘一人,另一支小分队恰巧听到火铳枪声赶去遇上,擒获对方一人正押解过来。
“什么?折损了十八人?而且是在野地上?这怎么可能!”豪格吃惊不小。
损失十八个军士,对明军将领来说完全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下面的人甚至都不会上报,但对清军将领而言绝不是小事,因为满洲人全族人丁稀少,损失十八人不亚于汉家损失一千八百人,况且,在豪格看来,对方既能灭掉己方十八个战兵,而且是在野战中,那对方起码出动了上百名家丁级的精兵。
事关重大,所以折损了十八个战兵的那牛录章京火速报告了上头的甲喇章京,那甲喇章京也不敢懈怠,火速报告了身为旗主、固山额真的豪格本人。
一支拥有上百名精兵的敌对武装部队潜入自己的地盘里,这意味着什么是无需多言的,豪格不得不又惊又怒。
“这些土寇绝无这个能力,是南直隶的明军吗?还是顺军?”豪格急切地思索着,“都说不通呀,山东境内已几无顺军,明人愚蠢地认为大清国是他们的盟友,加上他们懦弱无能,怎么敢偷袭大清军?上次的邳州之战后,明廷还特地派人到北京向大清赔礼谢罪并保证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了...可恶!到底是谁?竟敢如此狂妄大胆!”
豪格越想越窝火和焦虑烦躁,这趟山东之行,他注定不会立功,所以他的目标是绝不犯错,否则多尔衮又有机会整他了,本来一切还算顺利,结果莫名其妙地挨了这么一记闷棍,他怒不可遏地想知道,到底是谁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县衙外的路上,被五花大绑的曹二忠正被一队满脸狞恶的清兵押解向豪格所在的县衙,他身上衣裤无处不红,伤痕累累,近乎体无完肤,除了在战斗中受的战伤,还有被俘后受的鞭挞毒打,就连脸上都血痕交错,他知道,他活不了多久了,但他心情很平静,因为他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
“老子亲手宰了四个鞑子,够本了!”曹二忠心里很欣慰,“而且夏总镇对鞑子恨之入骨,他必会拼尽全力地打鞑子,以他的大本事,他肯定会把鞑子打得哭爹喊娘,这是毫无疑问的事!只可惜,我不能亲眼看到鞑子尸积成山、血流成河的画面了...呵呵,梁头啊梁头,你的心不够狠呀,你不忍心杀我,却要让我死得很惨了,放心吧,我不怪你的,你毕竟还小...”
几个小时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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