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史可法猛地提高声音,他的语气和表情都变得很严厉,“龙江,我们这些人之所以会聚在一起,只因我们志同道合,都矢志于为大明朝力挽狂澜、拨乱反正、兴微继绝,我们都是国家的忠臣,既是忠臣,就必须一心为公、忠君爱国,就必须无条件地服从皇上和朝廷的旨意!岂能心存私念、言行不一?否则,我们跟刘泽清之流还有何区别?”
“阁部...”史德威急得心如火烧,他不知该怎么劝说史可法,忽然想起夏华才是当事人,连忙看向一脸平静得冷淡的夏华,催促道,“明心!你自个儿倒是说话呀!”
夏华对史德威笑了笑,然后看向史可法,坦诚地道:“阁部,我不想去湖广,我想留在这里,跟阁部您、跟大伙儿并肩作战、御敌保国。”
史可法看向夏华,他眼神很复杂并带着某种愧疚:“明心啊,君无戏言,这圣旨都下了,岂能讨价还价、朝令夕改?”
夏华仍然笑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只要是人事,只要想方设法,都可以变通。”
“阁部,淮扬可离不开夏总兵的镇团练呀!”马鸣騄表态道,“夏总兵有勇有谋,他的镇团练也是能征善战,可谓我淮扬军的主力,一旦被调走,淮扬怎么办?淮扬不保,应天府岂能无忧?”
“说得是啊!”任民育赞同道,“这淮扬镇团练是夏总兵还有阁部你辛辛苦苦一手拉起来的,士卒兵丁、武器装备、钱粮物资、营伍建制、日常训练、驻防实战、赏罚抚恤...哪样不浸透了夏总兵还有阁部你的心血?就这么被调往别地,实在令人不甘呐!眼下距鞑虏大军全面南下已时日无多,重新建军练兵无异于临渴掘井。”
史可法看了看跟史德威一个态度的马鸣騄、任民育等人,沉思了一会儿,也天人交战了一会儿,最后,他深深地吸口气,重重地点了一下头:“你们都说得对,我...必须据理力争,我这就赶回应天府面见皇上,再跟马大人他们好好地谈一谈。”
史德威等人闻言都欣喜不已。
夏华也很高兴,因为史可法以前是个对南明弘光朝“千依百顺”的人,现如今,在他“毁”人不倦的“带坏”下,也初步地产生抗争意识了。
“我相信皇上圣聪明断,”史可法站起身,缓缓地扫视一下众人,“在新的旨意到来前,你们要一切如常,不要有什么...不妥的言行。虽说清者自清,但,瓜田李下的事尽量不要做。”他的目光特地在夏华脸上定格了几秒。
夏华听得出史可法这话中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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