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们你一言我一语,语气里既有鄙夷,又难掩一丝微妙的羡慕。
这些话,一字不落地飘进了柳红烛虚掩的窗户里。
屋内,柳红烛坐在妆台前,手里拿着一支金簪,却迟迟没有插入发髻。廊下的议论声像虫子一样钻进她的耳朵,让她心烦意乱,又隐隐生出一种莫名的躁动。
李夫人……下药……衣衫不整……扶正……风光无限……
这几个词在她脑海里反复盘旋。
她又想起白天在池塘边,江修染对自己冷淡疏离,却对那个宋念云另眼相看,甚至同桌而食。凭什么?一个商户之女,也配?
还有宋念云那副故作清高的样子,看着就碍眼!
若是……若是她也用些手段……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柳红烛自己先吓了一跳,心脏砰砰直跳。她连忙摇头,想要把这荒唐的念头甩出去。她是柳家嫡女,怎能做那种下作之事?
可是,廊下的声音又钻了进来:
“……只要成了事,生米煮成熟饭,越是有钱有势的男人,越是好面子,怕女方闹起来,多半会给个妾室的位置。
即便是做妾,那也是大户人家的妾室,比嫁给寻常人家做正头娘子还要风光体面!总好过连边儿都挨不上,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娶别的女人啊?”
这话像是一记重锤,狠狠敲在柳红烛心坎上。
做妾?给修染哥哥做妾?
这个念头放在以前,心高气傲的柳红烛是想都不会想的。
她柳家嫡女,怎么可能去做妾?
哪怕是侯府的妾,也是低了身份。
可如今……修染哥哥对她视若无睹,连话都不愿多说几句。
那个宋念云,却可以日日为他洗手作羹汤,近水楼台。
若再这样下去,只怕她连侯爷的面都见不着几次,更遑论其他。
妾室……虽然低了一头,可只要进了侯府的门,凭她的家世容貌,未必不能得宠。
若能生下长子,以后未必没有机会……总比现在这样不上不下,抓心挠肝地干等着强!
这个念头一旦扎根,便疯狂滋长起来。
柳红烛捏着金簪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眼神却越来越亮,越来越狠。
对,就这么办!
她深吸一口气,站起身,走到窗边,轻轻将窗户完全推开。廊下已经空无一人,只有月光清冷地洒在青石板上。
她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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