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而尽,
拙言的这个举动,在他人看来既给面子又显得敷衍了事,毕竟你看看在座的大人们,但凡是有学生敬酒到了跟前,即便是做样子也得殷切叮嘱一二,谁像拙言似的态度那么敷衍。
但对宋邢来说这样已经很好了,他喝了酒就麻利回了自己的座位。
坐在他旁边的人这会儿已经喝了不少,瞧见宋邢似乎碰了个软钉子便说话了,“那个拙大人是出了名的不近人情,你与其跟他套近乎,不如去跟吏部,户部几位大人打个招呼混混脸熟 ,最后即便是外放说不得也能去个好地方。”
宋邢觉得这人说话也没什么坏心,毕竟他们这些新科进士除了前三的状元榜眼探花和家中有关系的能留在京城外,大多数都是授官外放的命,且越是没什么身份背景外放的地方越差。
能被安排和自己同坐这个角落,这位仁兄想必也是既无身份背景,也没靠的上的人脉。
“无事,我仰慕拙大人已久,今后若是外放怕再没机会同大人说上话,如今能借着琼林宴敬大人一杯酒已经很满足了。”
这位仁兄混到如今这个地步,早见过不少官场黑暗,乍一听见这么纯情的话连酒意都醒了几分。
但心里也在暗自嘀咕,能将拙言看做偶像,这兄弟也是个人才。
琼林宴毕,宋邢沿着宫道离开的时候再次偶遇拙言。
拙言瞧见对方落在宫道上长长的背影,恍惚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怎么没跟着其他人一起出去?”
宋邢本在想些事情,乍一听见说话声还唬了一跳,等瞧见身后的人竟是拙言拙大人后又迅速兴奋起来,“我刚出来时,大家都已经离开了。”
拙言闻言并不意外,这些学子们虽说都是天子门生,但宫里的人也最是会看人下菜碟,像宋邢这类根本不在宫人巴结的范畴里。
被遗漏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相逢便是有缘,许是有些相似的缘故,拙言突然起了几分提点宋邢的心思,“我正好要出宫,你便随我一同走走吧。”
宋邢求之不得,乖乖落后一步跟在宋邢身侧。
拙言第一次像个真正的长辈一样同人说话,“为何要走刑狱这条路,你能得中进士参加琼林宴走哪条路都比这个好。”
宋邢踩着拙言的影子,闻言头也不抬反问道:“那您呢,您当年不仅参加了琼林宴,还是那届的榜眼,为何会走这条路呢?”
拙言不以为忤,反倒是轻笑一声:“哪有什么为什么,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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