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陛下竟是为这件小事召见的我,实在是惶恐……区区一篇论文,我只是为了进修顺利毕业,随便写的。”
鲁路修听说了威廉皇帝的召见来意后,也是难得有些局促。
他之前已经被皇帝召见奏对过两次了,这次是第三次,本来并不会太紧张,只是今天的理由实在出乎他的意料。
皇帝不信地轻声哂笑:“随便写的?好,就算是随便写的,你还没回答另一个问题:这次来威廉港三天,就为了参加战列舰的入役仪式?是希佩尔邀请你来的?”
鲁路修:“我之前因为海陆军联合作战,与希佩尔将军也有过多次联络。不过这次参加入役仪式,更多是执行上司的命令——是第6集团军司令、鲁普雷希特殿下让我有时间的话代表他来看一下,毕竟‘巴里亚号’战列舰是以他的王国命名的。
当然,我作为前线将领,还是少数直面过敌军装甲部队的将领之一,对于一些新武器的使用比较有经验,有些反馈意见也趁着这次会晤,跟克虏伯、DWM这些供应商的技术负责人聊了聊。”
皇帝这才想起这档子事儿,这是完全解释得通的,合情合理。
既然是代表巴里亚王室来,干涉武器研发的事儿只是顺口聊到,皇帝也懒得去想他越不越权了。
至于鲁路修那些人私下里在东线开大铁矿搞炼钢厂、从克虏伯那里隐秘拿新铁场股权,这些事情皇帝也暂时没头绪去查了。
战争时期,前线的战利品收益是查不清楚的。
威廉皇帝把话题拉回正事儿,追问起论文:“你那篇论文的开题导言,写到未来随着平民政治的国家越来越多,战争的不可预测性会越来越强。所以一个合格的参谋部,应该在和平年代不分亲疏、不论当前的外交关系,制定针对一切邻国和假想敌的作战计划。
这一点深得朕心,要是1914年7月的时候,总参谋部能够拿出一份单单针对露沙的作战计划、同时又拿出一份用最少兵力守住西线、以备不测的备案,国家何至于走到今天这步!”
鲁路修这才知道,皇帝究竟是被哪段论点打动了,当下也不卑不亢地又附和、并深入解说了几句。
皇帝一抬手:“这些不用解释,不过朕想知道,你说这些观点并不是你原创,而是在复古、这才是真正继承克劳塞维茨和赫尔穆特.毛奇参谋长的思想神髓,你这么说有依据么?你的论文还没写完,朕要看翔实的论据,而不是空喊口号。”
威廉皇帝突然变得严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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