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声此起彼伏。
“女人也是人啊,衙门难道只管男人的事情,就不顾我们女人的死活了吗?”一个女子愤愤不平地说道。
“是啊,你不是从女人肚子里生出来的吗?”另一个女人激动附和,“你还不是要娶妻生子?”
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道:“说什么男尊女卑,堂堂县尉连这个都不懂,我家里刚上学的奶娃娃都知道……小宝,你来说!”
她怀里的小男孩晃了晃脑袋,“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卑高以陈,贵贱位矣。说的是男子要德行出众,令人尊重,女子才会虚心亲近,此为男尊女卑也。”
人群中发出一阵嗤笑,县尉被一句又一句的驳斥堵得说不上话来。
眼看着民情民怨呈鼎沸之势,县丞才姗姗来迟,故作威严地开口说道:“本县丞在此,你有何冤情要诉,本官自会为你们主持公道,来人呐,升堂问案!”
他的声音掷地有声,议论声这才渐渐平息,众目睽睽之下,吴莹这才起身,朝县衙里面走去。
小吏接过她的状纸,呈了上去,县丞粗略看过,道:“来人呐,拿那江浔来,当庭对峙!”
县尉立于一旁,嫌恶道:“一个女人,不好好在家教养子女,抛头露面地状告自家男人,也不是什么安分货色,怪不得会挨打!”
“住嘴!”县丞出声呵斥,目光扫过门口怨声载道的百姓,声音缓和,“本官诉状中提起你的女儿,才不足五岁,你也要为她多想想,有一个被休回家的娘亲,和判刑的父亲,她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不如大事化小……”
话音未落,吴莹突然号啕大哭起来。
方才她在外面声音凄厉,却不肯落下半滴泪来,如今提起女儿,她才终于忍不住泪流满面。
“大人所言,亦是妾身所想,若非为了女儿,妾身也不会隐忍自此,我夫江浔自成亲后,日日喝酒狎妓,昨日我无意听见他与外室密谋,要杀我们母女取而代之,我女儿因惊吓过度哭出了声,竟然差点被他掐死!”
说到这里,她痛苦地哭到失声,角落里忽然传来一声怯生生的:“娘亲……”
小栗宝儿被知遥从偷偷带到众人面前,小孩子的皮肤娇嫩,脖颈处的掐痕简直触目惊心。
吴莹扑过去抱住她,母女两个抱头痛哭。
门外众人都是惊得倒吸一口凉气,见此情状都相信了七八分。
吴莹很清楚,如果只是因为婆母苛待孙儿,县丞只会用婆媳矛盾打发她,只有将事情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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