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院里虽无妾室,却整日眠花宿柳,我们奶奶常常垂泪劝阻,便又是一顿拳打脚踢。这是江家上下十余位仆人的签字画押,请大人过目。”
小厮也跪在地上,“大人,我这里有大爷那外室的身契,不是什么良家子,而是春风楼的名角儿,至于我家大爷也是秦楼楚馆的常客,这是京里几家伎馆老鸨的流水册子和我家大爷赊账的条子,请大人过目。”
县丞草草扫了两眼,一怒之下尽数丢在江浔脚下,高声道:“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眼看着尘埃落定,江浔突然一巴掌重重扇在自己脸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莹儿,夫人,是我混蛋,我畜生!都是那外面的狐狸精勾引的我,我发誓,等她生下孩子,便记在你名下,再给她一笔钱让她离开!”
他跪行两步,一把抓住吴莹的手,“只要你能原谅我,我愿以亡父起誓,我江浔此生决不再寻花问柳,也不会在动你半根手指!”
说罢他举起三根手指,“我发誓,若有违今日之言,便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吴莹闻言,只觉得像是吞了只苍蝇一样的恶心。
可还不等她拒绝,县丞便跟着劝道:“你丈夫是浑了些,可你们到底是一家人,日后还要在一起过日子,看在孩子的份上,不如以和为贵,这般咄咄逼人,可不是女儿家该有的样子!”
“女儿家该是什么样子?”
吴莹从进来后第一次起身,直视县丞的一双眼睛,“我十六岁嫁到江家,相夫教子,伺候公婆,没有一日不勤勉,换来的却只有拳打脚踢,若是这样才是女儿家的样子,我只愿来生托生个男儿身。”
县尉唬着一张脸,“事已至此,再闹下去谁都没有好处,难道你男人挨上一顿板子,你的伤就能好了?”
吴莹声音平静,“依照县尉的逻辑,牢里的死刑犯都该无罪释放,因为就算处决了他们,那些被他们杀的人也不能活过来了。”
县丞脸色难看得厉害,若是今日江浔定了罪,开了先河,就等于在所有男人身上都上了一把无形的枷锁。
“江吴氏,你是一定要追究到底了?你可知按照律法,你男人至少要挨上三十棍,不死也是半个废人了,你真就如此狠心?”
吴莹再次跪下,坚定道:“请县丞大人做主!”
县丞手里捏着定罪的令签,却始终不肯丢下,只拿眼睛一个劲地瞄着江浔。
江浔跌坐在地上,脸上彻底褪去了血色,猛地扑过去抱住吴莹的腰,“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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