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的物件,只要让圣上和皇后看到,松动这腐朽的规矩,才能让更多家庭安稳,这天下才能更稳——再难的登天路,咱们也能一步步踏出来。”
张砚归指尖摩挲着案上的舆图,目光沉得像浸了墨:“修改律法,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如今百姓舆情倒向你们,是为‘人和’;女子军平叛立功,燕将军回京述职正是陈情良机,是为‘天时’——唯独这‘地利’,是你们绕不开的坎。”
他抬眼扫过顾窈与燕庭月,语气带着几分冷峻的清醒:“这天下,朝堂是男人的朝堂,州府是男人的州府,就连乡野村落,族老族长也皆是男子。这天下无处不是男人的地盘,你们要改的是‘夫为妻纲’的礼法,等于动了所有男人的既得利益,哪里会有真正支持你们的地方?”
燕庭月眉头拧得更紧,掌心按在剑柄上,指节泛白:“你的意思是,这地利是不可能满足了?”
他眼底却闪过一丝锐光,“既然地利不站在我们这边,便索性把天时与人和推到极致。”
顾窈垂眸看着案上那些女子的诉状,指尖压得纸面微微发皱,语气沉得像载了铅:“我明白了。”
她抬眼时,眼底已没了半分犹豫,只剩破釜沉舟的坚定,“我会动用所有商行分号、漕运线路,还有那些受过女子军恩惠的商户乡绅——把李阿蛮的伤痕、张桂英的绝望、陈绣娘的隐忍,一字一句传遍大江南北。让各州府的百姓都知道,这些姑娘在沙场护着家国,在家却受着何等磋磨。”
她顿了顿,补充道:“我还要让画师把她们的遭遇画成话本,让说书人在茶楼酒肆反复宣讲,让这份呼声,高到连宫墙都挡不住。”
燕庭月闻言,重重拍了拍案几,铠甲碰撞声震得案上烛火摇曳:“好!”
她起身抽出腰间佩剑,剑尖在地面轻轻一点,“回京之后,我会捧着万民书,在金銮殿上直言不讳。女子军的战功是铁证,万民书的签名是民心,我要让圣上看看,这天下百姓,都盼着给女子一个公道!”
她看向顾窈,目光灼灼:“你在民间造势,我在朝堂陈情,咱们一外一内,就算逆势,也要硬生生杀出一条路来。”
顾窈与燕庭月、张砚归三人敲定计划,便即刻分头行动。
然而,苏瑾就没有这么高兴了,一连几日脸色都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他攥着那份女子军胜诉的文书,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官袍下摆被指尖揉得皱巴巴。
作为这场官司的主审官,他本是站在守旧派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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