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再出面,摆出一副公允的姿态,将那些‘无理取闹’的百姓拖下去,不痛不痒打上几板子,假意惩处一番。”张砚归唇角弧度更甚,“如此一来,既解了眼前的围,又没给南瀛留下半点借题发挥的把柄,岂不是两全其美?”
他顿了顿,指尖在桌面轻轻敲了两下,眼底掠过一丝狡黠的冷光,语气漫不经心,却字字藏着算计:“两位将军若是觉得这般还不解气,还可以雇些流民山匪。”
“这些人散漫惯了,下手也没个轻重,纵使真伤了那群南瀛人,也与咱们军营毫无干系。”
张砚归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届时官府再出面,摆出替南瀛‘伸张正义’的架势,将那些流民山匪抓了定罪。如此一来,咱们非但摘得干干净净,反倒像是帮南瀛解决了一大隐患,他们便是有苦说不出,只怕还得捏着鼻子夸咱们一句秉公执法呢。”
燕庭月听得眼睛发亮,忙不迭地拍起手来,语气里满是毫不掩饰的赞叹:“军师真厉害!这一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简直绝了!”
她嘴上夸个不停,一双亮晶晶的眸子黏在张砚归身上,满是崇拜,也无暇顾及裴元了。
张砚归余光瞥见她的样子,忍不住扬了扬眉。
一旁的裴元眼底眼底也多了几分真切的钦佩,“军师果然智计过人,倒是裴某眼界窄了。”
燕庭月转身就从青瓷罐里捻了几颗蜜饯,殷勤地递到张砚归手边,“军师,您吃您吃,您天天动这么多脑子,肯定累坏了,该多补补。”
张砚归垂眸看着那几颗裹着糖霜的梅子,指尖一捻,捏起一颗放进嘴里。
酸意瞬间漫过舌尖,他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皱,慢悠悠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倦意:“具体怎么安排,将军们看着办吧。”
他说着,抬手轻轻按了按胸口,眉宇间染上几分疲惫:“一路奔波,旧伤也有些犯了。小将军,劳烦你送我回营帐吧。”
裴元刚要起身开口,说自己熟稔营中路径,理应他来带路,却被燕庭月抢了先。
她一眼瞥见张砚归按在胸口的手,指尖微微蜷缩的弧度,瞬间想起那日自己一时冲动踹上去的那一脚。
愧疚感如同潮水般漫上心头,她连忙摆手,声音都带了点急切:“我去我去!裴大哥你坐着歇着,帐中还有军情要梳理,送军师这点小事,交给我就好!”
说罢,她便扶着张砚归往外走,一路殷勤备至,又是替他撩帐帘,又是叮嘱他脚下小心,活脱脱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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