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谌愣了一瞬,反手握住她掌心,低声笑道:“几时这般粘人了。”
折柔脸颊微微一热,心里却忽然放松下来。
穿过游廊和庭院,再往前便是内院正房,阶下侍候的婆子通报后,堂屋里的笑闹声一霎安静下来,隐约听见有人起身走动的轻响。
不多时,折柔和陆谌被请进去,屋里几个女使环侍两侧,郡伯夫人坐在主位,下首一个装扮贵气、双眸含笑的年轻娘子忙站起身来,亲热地唤了声:“阿兄,阿嫂。”
折柔知道这便是陆琬。
陆琬今年将满十八,比她小了一岁,虽然刚刚生育过女儿,颊边却还带着点少女的丰润,粉腮琼鼻,人如其名,宛如一块盈润美玉。
尤其那一双眼睛,生得和陆谌有七分相像,折柔一见便心生亲切,不由得弯了弯眉眼,冲她点头示意,笑意温柔。
郡伯夫人含笑打量他们,“宁娘子与三郎也算得是郎才女貌。”
说着,又转头吩咐身边嬷嬷:“一会儿等萱姐儿醒了,记得叫乳娘抱出来拜见舅舅。”
寒暄过几句,陆谌不再多留,转过身冲折柔安抚地笑了笑,由人引着,去前堂拜访昌平郡伯。
陆琬的几位妯娌和小姑从屏风后走出来,围上前和折柔打招呼,各色目光纷纷落在她身上,有打量,有好奇,有探寻,还有隐隐藏不住的轻视。
郡伯府几代子孙庸碌,早已成了闲散勋贵,祖坟冒青烟才出了顾弘简这么一个二甲进士。
文官最重清名,当年陆家虽犯了事,可陆琬毕竟不是亲女,没有被连累落籍,郡伯府为了重情讲信的好名声,只能捏着鼻子认下先前的亲事。
偏生这亲事定的还是长房长媳,府中背地里本就颇多闲言碎语,如今听闻陆三郎带回个乡下女子,陆琬竟还唤她“阿嫂”,众人多多少少都存了些看热闹的心思。
这些人的眉眼官司丝毫不加掩饰,折柔心里有些微的难堪,面上却仍带了笑,镇定着神色,落落大方地和众人见礼。
众人原以为会瞧见个上不得台面的村女,却没想到折柔举止温婉得体,也挑不出什么错处,便歇了兴头,客套几句后各自坐回去,闲话起来。
陆琬仍在调养身子,管不了太多杂务,外间席面还需郡伯夫人留意打点,她稍坐了一会儿,带着二儿媳起身离开。
长辈一走,屋内气氛顿时松散不少。众人继续闲谈说笑,折柔大多只是听着,偶尔适时地笑应几句,并不多言。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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