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三哥管教不力,放任家奴欺侮良家女子。不就是一身缂丝袍子么?堂堂三皇子殿下,府上何时这般拮据了?改日去胥国公府上,我赔你个十件八件。”
三皇子李桢登时变了脸色。
谢云舟走过来,挡在折柔身前,冷冷看着那内侍随从:“九娘,这贼厮方才可有碰着你?”
大有一副只要她开口,他就废人手脚的意思。折柔心头一突,实在不愿生事,忙摇了摇头,低声劝道:“没事的。”
李桢倒是不以为意,看着他轻嗤一声:“鸣岐,我知你一向胆大妄为,可元丰毕竟是我的人,就在我面前,你还真能断了他的手不成?”
打狗还要看主人,当着他的面打杀他的侍从心腹,这和直接撕下他的脸面扔到地上踩有何区别?
他谢云舟再桀骜张扬,也不会如此不知轻重。
谢云舟却忽然扯唇笑了笑,定定地看着他,眼眸微眯,寒声道:“三哥,你猜我敢不敢?”
听出他话中的凛凛之意,李桢眸光骤然一顿,神色变得阴鸷。
他当然清楚自己这个表弟是个霸王脾性,从小仗着官家疼爱,一向在上京城里横行无忌,带着一身混不吝的浑劲,连他都要避让三分。
说来可笑,前几日谢云舟球场坠马,官家竟因他不曾出言慰问而大发雷霆,换个不知情的来,怕是都分不清他和谢云舟谁才是官家的亲儿子。
眼前这娘子虽有几分姿色,宜喜宜嗔芙蓉面,颇对他的胃口,但确也犯不上为了区区女色和谢云舟翻脸。
思量片刻,李桢扬眉笑起来,“原来都是相熟之人,大家误会一场,倒也不必再多计较,我还要去更衣,你们自便罢。”
他转过脸,冷冷地看了随从一眼,带人离开。
见李桢下楼走远,折柔暗暗松了一口气,笑着看过去,“今日多谢你了,鸣岐。”
“同我还客气什么。”谢云舟扬唇一笑,阁内烛光辉映,落在他眉眼间,越发英挺恣意,“你是自己一个人来的?”
折柔笑笑,“还有琬娘呢,她吃醉了,在酒阁里歇着。”
谢云舟点点头,看一眼折柔。
她今日吃多了酒,醉意微醺,颊边晕起绯红,几缕碎发掉下来,乳黄色的烛光杳杳跃动,仿佛在轻抚着她莹润的侧脸,缱绻温柔。
他忽然就有些嫉妒。
说不清是嫉妒那束烛光,还是嫉妒旁的什么人。
谢云舟喉结微滚,调开视线,嘱咐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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