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程山被吓得浑身发抖:“你……你不是聚宝坊的人?”
聚宝坊?姜嫘没有听过,她继续问道。
“聚宝坊是什么地方?”
裴程山咽了咽紧张的口水:“是……是赌场。”
姜嫘深吸一口气,不敢置信:“你去赌了?”
裴程山见姜嫘这幅样子,哆哆嗦嗦地没敢回话。
姜嫘懒得跟他废话,直接上手将裴程山又揍了一顿,两只眼睛都被打肿了,他才老实交代。
原来,凭着教姜仪的束脩,裴如简确实是将裴程山在酒馆欠的债还清了,还有不少富余。
经常裴程山一起喝酒的狐朋狗友见裴家突然有了银子,起了坏心,教唆着裴程山去聚宝坊玩两局。
一开始裴程山还只敢赌个几十文的,可是他一直赢一直赢,手里面的几十文变成了好几两银子。
那朋友继续教唆他,说以后裴如简入了仕到处都需要银钱打点,裴程山信了他的话,将裴如简攒下来的十几两银子都偷了来,最后当然是全输光了。
原本若是到这里收手也就损失了十几两,可是裴程山赌红了眼,在赌场里借了高额利息的印子钱,想要扳本,结果越输越多,到最后竟然欠了足足三百两银子!
这件事他一直瞒着裴如简不敢说,可今天赌场的打手上门要债,在家里没翻出什么值钱的东西,竟直接把裴如简绑了去,说没有钱那就拿人抵债。
姜嫘听完气得又踹了裴程山一脚,把他踹晕了过去。
裴如简怎么会有这么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爹。
姜嫘出门翻身上马,前往聚宝坊。
聚宝坊是个很大的赌场,坐落在繁华的主街上,很好找。
姜嫘没有从正门进去,她知道这样进去人家怎么可能会承认自己绑了人抵债,那些赌客不得被吓跑。
所以她摸到了后门,看着后门巷子里的那辆马车,姜嫘想自己应该没有找错地方。
翻墙进院,没有人看见她。
有人经过,姜嫘忙闪身进了一旁的假山里。
那两人一边走着一边谈着话。
高个子说道:“今天绑回来的那个小哥长的真是细皮嫩肉的,你看没看到刚才二掌柜都挪不开眼了。”
矮个子猥琐一笑:“那可不是,我在裴家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二掌柜指定能喜欢,不然费这么大劲绑来干什么。这还大白天着呢,二掌柜他就迫不及待赶我们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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