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已站在廊下。
她换了一身浅碧色衣裙,头发简单绾起,未施粉黛,却清丽如出水芙蓉。
“你来了。”谢听风神色自然,仿佛先前的事从未发生。
沈雪脸上却微微发热,她垂下眼,道:“晋王殿下他……”
“走了。”谢听风道,“殿下行事不拘小节,先前唐突,莫怪。”
“不敢。”沈雪顿了顿,抬眸看他,“晋王殿下此时来南江,可是为了正元节回京之事?”
谢听风眸中闪过一丝赞赏:“夫人聪慧。”
“那大人打算如何安排?”沈雪问,“晋王殿下身份特殊,留在南江,恐生变故。”
“无妨。”谢听风淡淡道,“有些事,他在,反而好办。”
沈雪听出他话中有话,却未多问,只道:“你心中有数便好。”
阳光洒在回廊的青石板上。
沈雪与谢听风并肩而立,望着天边,谁都没有说话。
这几日周围县城的灾后重建已近尾声。
南江的百姓终于能从水患的阴影中喘口气,州知府衙门昨日已贴出告示,三日后将举办河灯节,既是祈福,也是庆贺新生。
谢听风侧目看向沈雪。
阳光落在她白皙的侧脸上,能看见细小的绒毛,像是初绽的花瓣。
他想起她先前在他怀中的模样——湿发贴在颊边,眼中氤氲着雾气,惊慌失措得像只受惊的鹿。
那一瞬间,他竟有些失神。
“三日后城中办河灯节,”谢听风试探开口,“你想去……”
话未说完,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落在院中。
暗一身着劲装,单膝跪地:“将军,出事了。”
谢听风神色一凛:“说。”
“昨夜关押在州衙大牢的刀疤,中毒身亡。”暗一抬头,面色凝重,“属下查过,毒下在晚膳中,是烈毒,发作时应在子时前后,狱卒发现时,人已凉透。”
沈雪心头一跳,不由看向谢听风。
谢听风神色未变,只问:“谁送的饭食?”
“是牢中一个老衙役,姓王,在州知衙门当差十二年,一向老实本分。”暗一顿了顿,“属下赶去他家时,人已吊死在房梁上,初步判断是被人杀害后伪装成自缢,现场很干净,没留下线索。”
“断了。”谢听风淡淡道,唇边竟浮起一丝冷笑,“背后的人,这是要我们查不下去。”
沈雪蹙眉:“如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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