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楚掌柜连声笑道,接着转过头又喊,“老六!老六!待会儿帮这哥几个把车套上!”
…………
下午:04:47
燕子低飞,大风吹得窗棂铮铮作响,空气里有股浓重的土腥气味儿。
旧市街的旅馆内,如今只剩下江连横和薛应清两个人。
江连横翘着二郎腿,一边抽烟,一边查看头刀子送来的大和旅馆平面草图,之所以没有提前搬去大和旅馆,最主要的原因就在于,宗社党既然要在那里举办酒会,荣五爷的耳目自然众多,因此去得越晚,越能保证身份不被暴露。
不过,这种做法到底能起多大作用,就不得而知了。
薛应清坐在梳妆台前,一遍又一遍地盘头发,似乎总是不能称心如意,忙活了好半天,总算勉强用簪子别上了,冲着镜子左右偏头看看,还是觉得有点低了。
戴好耳环,配上珍珠项链,擦脂抹粉,又忙活了一通,她才淡淡地问:“嗳,好看不?”
江连横入了定,眼皮都没抬一下,便应付道:“一张破图,有啥好不好看的?”
薛应清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低声咒骂道:“纯粹是个二愣子!”
“诶?你咋骂人呢?”江连横抬起头,这才回过神来说,“哦,你说你啊?你肯定好看呐!这还用说么,非得听我夸你?”
薛应清竟然没有反唇相讥,而是又重新摆弄起了头发。
江连横打量了她一眼,旋即站起身,走上前问:“薛掌柜,你是不是害怕了?怕了你就说,其实你今天不去也没啥,反正都到这时候了,也不用再演了。”
薛应清不予理会,仍然自顾自地重新盘起头发。
“你前天晚上说,荣五爷可能已经知道你不在奉天了?”她问,“那他会不会猜到你来旅顺了?”
“那老登就算猜到了,应该也不会猜到是我假冒的蔡耘生吧?”江连横反问道,“我来大连之前,你和蔡耘生不就已经在跟荣五爷谈生意了么?又不是我来以后,才突然蹦出来这么个人。”
“那你最好也小心点儿,荣五爷背后可有小鬼子撑腰。”
“拉倒吧!不就是个汉奸二鬼子么!”江连横冷哼一声,“我又不是没插过这类人。”
说着,他走到窗边,头刀子的马车正在楼下随时待命——宗社党的酒会眼看着就要开始了。
“咚咚咚!”
敲门声突然响起,门外传来了赛冬瓜的声音:“道哥,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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