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俩这么灌,待会儿再给灌死了!”
说着,他便快步走到长桌尽头,“关心”地探了探王贵和的鼻息,旋即稍稍松了一口气。
俩胡匪便问:“那个……老朱他们咋样了?”
“问不出来!”杨老邪轻描淡写道,“刚才都清了。”
胡匪都有藏宝的习惯,王贵和也不例外。
大额赎金和砸火窑时劫来的财物,往往由大当家的带上三两个最受信任的弟兄、或是儿女亲戚、甚至是孤身一人去城里兑换成金条,再寻一处深山密林,神不知、鬼不觉地藏起来,以备日后散伙跑路时,还能继续潇洒阔绰,最坏的情况,便是用来当买命钱,在官府那边抵消罪名。
俩胡匪一听这话,不由得当场傻眼。
“不能吧?”
“那又不是他们的钱,嘴这么硬?”
杨老邪摇了摇头,沉吟道:“我估计,他们可能也不知道金条都藏在哪了,谷堆子先死了,没准儿他知道。”
“那咋整?”
其中一个胡匪转头看了看王贵和,神情错愕道:“现在寨子里没老人儿了,就剩下这一个酒蒙子,话都说不利索了,他还能记得在哪么?”
“不说就给他上刑!”另一个胡匪恨恨道,“剁手跺脚,不行就穿花儿、望天儿,大不了就在这弹弓岭附近,我就不信他还能藏到长白山去!”
“那就——先留着?”
“三哥,老葛这一死,山头上论资排辈,就剩下你了,咱也别磨蹭了,以后就你来当大柜吧!”
“这事儿不着急。”杨老邪在椅子上坐下来,眉头紧锁道,“大当家的在这一片吃得开,远近的几股绺子都认识,江湖要讲道义,反水的名声可不好听。”
俩胡匪蔫头耷脑,互相看了看,心说:你骂谁呢?
杨老邪示意手下将厅堂的大门关上,忽而长叹一声,沉思道:“而且,李正还没回来,他在山上也算有一号,我不能把这话柄落在他手上。”
“可是,跟李正最铁的那帮人,早都已经被他带走了,现在咋回事儿还不知道呢!”
“是啊,就算他全都带回来,撑死也就二三十人,咱还怕他?”
“咱山上现在有多少人?”杨老邪明知故问。
“一百五六十号吧!”
“这些人里,真正铁了心跟咱的人,有多少?”杨老邪又问。
俩胡匪没有吭声。
弹弓岭山寨固若金汤,易守难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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