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也没权利卖我,您与其说这些没用的,不如赶紧把生意谈成吧。”
可是,当家有当家的想法。
江连横并非插科打诨,而是他近期确实一直都想给家里物色一名靠谱的翻译。
“好好好,不卖就不卖,我是看你毛子话说得挺好,随便问问,没别的意思,你也别想美事儿。”
女翻译被噎了一句,正想着该如何反驳,江连横却已经就此翻篇,朗声道:“那就开始吧!”
契赫洛夫惜时如金,女翻译也不敢再有二话,于是立刻吩咐几个看场的洋鬼子,围着俱乐部顶层,挨个儿叩响房门,分批逐次地唤出所谓的白俄贵族小姐。
江连横等人坐在沙发上,如同是在看走马灯一般,眼见这些昔日里“高人一等”的姑娘,如今却无异于玩物似的,供人挑挑拣拣,尊严尽失。
不得不承认,“老枪俱乐部”里的“洋观音”,不仅比双城乞丐处里的洋毛子年轻、俊俏、光鲜靓丽,而且其言行举止看起来也更有教养,或许还当真有几分贵族风范。
几人在这边观赏挑拣,女翻译便在那边转述引介。
契赫洛夫完完全全把这行当成了产业,一切都被量化了,活生生的人便如同猫狗牲口一般,被分门别类,姑娘从头到脚都被贴上了价码,相貌、年龄、身份、职业、技能……
从商人的角度而言,他确保顾客能够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了解,自己的钱都花在了什么地方。
“这是安娜,棕色头发,今年刚满十八岁,未婚,祖上是子爵,会写字,八十块现大洋……”
江连横静静地听着,静静地看着。
自从来到哈埠以后,他在毛子的影戏院里,亲眼见过被征服的新几内亚土著表演,如今又亲眼见证因战乱而流离失所的白俄姑娘。
目之所及,便是乱世无常,人命如草芥。
然而,他生就在乱世,自幼便在街头见过无数背负草标的孩童,早已对此见怪不怪。
何况,此刻站在面前的姑娘又是毛子,她们的父辈甚至兄长,没准就是当年的刽子手。
江连横等人一点儿也不怜悯。
女翻译的转述仍在继续:“契赫洛夫先生在中东铁路上有足够的人脉关系,你们完全不需要担心在运送途中会出现意外。而且,这些姑娘很清楚自己的情况,也接受自己的处境,绝不会惹麻烦。”
“东家东家,这个红头发的好看!”闯虎提议道。
“是么,你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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