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外滩那头有枪声啊!”
“有枪声就代表丢货啦?”叶绰三狠瞪一眼,随后转身面向杜镛,“大哥,刚才滩头确实碰见了点小情况,不过没关系,斧头帮让阿拉打跑了,货没有丢,我亲自点过了。”
闻言,杜镛终于稍稍松了口气,转而却又狐疑起来。
张小林倒是喜不自禁,只是高兴之余,却又有些后怕,继而愈发愤怒。
“册他娘的,那个王老九敢对阿拉动手,就算这次货没丢,老子照样也要找他算账!”
未几,杜公馆的管家竟又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躬身拜道:“老爷,荣庆瑞回来了。”
杜镛不知在想什么,冷不防思绪被人打断,回过神来,愣愣地说:“哦,让他进来。”
不多时,荣庆瑞便快步走了进来。
他站在客厅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上下湿漉漉的,混杂着泥浆和汗液,尽管此时已经渐渐阴干,但却难免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馊味儿。
叶绰三凑到近前,语气中带着几分埋怨,问:“瑞哥,侬刚才到哪里去了?我不是让侬在码头引桥上等我么,怎么莫名其妙人不见了。”
“小叶,侬有没有搞错,竟然还来问我?”荣庆瑞更加没好气地说,“刚才在江面上,有人冲开枪,侬不知道?”
“这我当然知道,我是问侬刚才干什么去了。”
“废话,公司的货掉进江里了,我能站在那里看着么,当然要带人去下游捞箱子啦!”
此话一出,众人立时又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喂,我说两个到底是咋回事嘛!”张小林听得晕头转向,急问道,“他妈的,阿拉公司的土货到底丢了还是没丢?”
“没丢!”叶绰三信誓旦旦地高声回道。
“丢了!”黄探长的眼线言辞笃定,毫不退让。
“丢了几箱,但大部分已经让我捞回来了。”荣庆瑞的回答被夹在中间,因而显得似乎最为可信,不然没法解释三人目前的分歧。
“他妈的,就没一个人能把事情讲清楚吗?”杜镛的脾气就算再好,此刻也有些坐不住了,“阿荣,你来讲讲!”
荣庆瑞点了点头,先将探头卸货的情况简略概述一遍——直到江面上第一声枪响以前,他的说法和叶绰三完全一致,但在枪响之后,两人的见闻便开始出现分歧。
“大哥,当时江面上乌漆墨黑,那条火轮不开大灯,而且又在江心,离得太远,我根本不敢开枪,怕打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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