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言语。
他心里也清楚,根本不可能盘查所有旅客,于是便只好恶狠狠地瞪向远方,暗暗咒骂了几句。
一阵呻吟声从不远处传来。
阎潮生循声看去,却见席文钊正捂着大腿,瘫在地上哭天抹泪,于是便侧身叮嘱道:“焦队长,先把他们的人都抓起来,有口气儿的,抓紧抢救!”
说罢,他又重新抬起头,眯着眼睛望向江连横等人逃窜的方向,嘴里低声念叨:“美租界么……”
这时候,大盖帽的枪声已经越来越远,到底能不能赶在进入租界以前,将王老九和江连横清掉,恐怕谁都没法保证。
……
……
另一边,狂风吹过,席卷着铁路两旁的杂草,如同浊浪翻滚。
江连横等人穿过几条铁道,行进的速度有所放缓,而身后的追兵又步步紧逼,并时不时蹲下身子,抓彩似地胡乱开两枪,大喊投降不杀。
王老九几人拖着个伤号,速度更慢,便难免渐渐地跟江连横拉开了距离。
斧头帮的底色是皖省同乡会,危难关头,自然全都聚在一起,专心保护王老九;而众人当中,唯独李正西弹药充足,且性烈难当,便自告奋勇去断后。
好在浑天黑夜,不见月色,而且大盖帽平时疏于训练,手里拿的又是汉阳造,一枪一拉栓,见对方也有枪支弹药,便不敢轻易冒险,虽然频频开枪,却难免有糊弄差事的嫌疑,一时半会儿竟也没追上来。
即便如此,见一颗颗子弹从身边飞过,众人仍旧难免心惊肉跳。
浪荡江湖十几年,江连横还是头一次这般狼狈。
“砰!砰!砰!”
枪声响彻夜空,又一个斧头帮成员轰然倒下。
“前面的人都给我站住!”大盖帽顺风喊道,“交枪不杀,交枪不杀!”
江连横见状,赶忙高声提醒道:“别扎堆,别扎堆,散开跑!”
夜色朦胧,分散开来,尚有活路,一旦扎堆,大盖帽就算蒙也能蒙中几枪。
然而,追兵人多势众,如影随形,即便江连横等人分散跑路,大盖帽仍能从容不迫地列队追击。
这种情况下,拖着一个伤号,又怎么能跑得快。
两个斧头帮成员看了看温廷阁,面露难色地提议道:“九爷,咱别管他了,要不然咱们都跑不了!”
“混账!”王老九破口大骂,“这种时候,你说的什么屁话!”
“没车么?”李正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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