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一听这话,张效坤便愁眉不展,吧嗒吧嗒地直嘬牙花子。
江连横见了,就问:“大哥为难?要是为难就算了,不要紧,我再托别人问问。”
“不不不,俺没啥为难的,关键是……”张效坤叹了口气,“关键是俺在参谋部,真是说不上话呀!”
“受排挤了?”
“嗐,兄弟,张大帅身边有小人呐!”
细问之下才知道,张效坤现如今在奉系军阀中,实属边缘中的边缘,位置极其尴尬。
奉张集团的老骨干,嫌他是个外来户,对他怀有戒心;新派之中,无论是士官派,还是陆大派,都看不上他的出身,更看不惯他的胡匪习气。
新旧两派都不待见的情况下,张大帅虽有爱才之心,却因种种谏言,始终不肯对他委以重任。
如此一来,尽管张效坤在参谋部挂职,奉天的军政大计,他却一概不知。
更何况,他原本就是从直系转投来到奉系,又怎可能一步登天,混进奉系的核心高层?
江连横闻言,便出言宽慰道:“没什么,回头我再问问别人,来,咱们喝酒!”
不想,张效坤却伸手盖住杯子,忽然正色道:“老弟,听俺一句劝,你最好也别多问。”
“为啥这么说?”
“兄弟,打仗不是儿戏,各师团混编换防,那都是总参部才知道的事儿,你问多了,反倒会害了你弟弟。”
“这……问问而已,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你没在军营里待过,俺可知道,军营里最看不上那些拉关系走后门的人,除非你是老张那哥几个的儿子,那你当俺没说,不然的话,你问的越多,人家越有可能派你弟去执行危险任务,尤其郭鬼子,治的就是他这种兵。”
江连横毕竟没有行伍经历,听了这话,方才如梦初醒,连连点头说:“有道理,这就是人呐!”
“那可不!”张效坤说,“不过,你弟要是不在奉天,那大概率就是被换防到京郊或者军粮城去了。”
“他以前是警卫团的人。”
“那咋了,俺这先兵营,今年都跟着秋操了,真要打起来,学员兵也得上,何况他现在可能都不是警卫团的了。”
“这倒也是,关键是我媳妇儿总担心他,想打听打听,至少知道人在哪也行呀!”
“别打听了,这回张大帅的儿子都得上,你还打听什么?”
江连横并不感到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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